n?傅呈禮才懶得管地上的男人死沒死。
他神色波瀾不驚,把沾滿了血的煙灰缸隨手一扔。
又瞥了眼衣衫不整的安映,俯身幫她解開捆住手腕的領(lǐng)帶。
也許死了最好。
扯了領(lǐng)帶,看見她手腕被掐紅的痕跡,傅呈禮眸色暗了暗,心底很不爽。
他把領(lǐng)帶像揉垃圾一樣團成團,往垃圾桶里一丟,挑眉道:
“怎么,還心疼上了?”
安映臉上掛著淚痕。
哪里還有心情和傅呈禮開玩笑。
她揉了揉發(fā)痛的手腕,撐著坐起來,低聲道:“你看我這個慘樣,像是會心疼他的樣子嗎?”
傅呈禮冷哼一聲。
又把掛在椅背上的淺色外套拿過來給安映披上。
他拖了把椅子,坐在床前,一臉嚴(yán)肅看著她。
安映的裙子剛才被扯松了。
她把身上的被子攏了攏,蓋住裙子和腿,輕輕把裙子扣好。
傅呈禮就這么盯著她整理衣服,盯得她有些不自在。
安映猜出他嘴里說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話。
她開口道:“你有什么想嘲笑的,只管說?!?
傅呈禮呵呵一笑:“還會搶答了?”
安映抿嘴不說話。
傅呈禮雙手懶懶搭在椅子扶手,直勾勾盯著她,一字一句道:
“安映,你選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,不管是陸起耀,還是蘇季勛,一個比一個垃圾?!?
安映揚起小臉,幽怨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(guān)系?!?
傅呈禮抽了張紙巾,低頭自顧自擦拭手上沾到的血跡,漫不經(jīng)心道:
“你們什么關(guān)系關(guān)我屁事,你以為我很在意?”
安映:“……..”
手擦完了,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,撥通電話。
“老杜,你找?guī)讉€人過來,有點事,是的,見血了,嗯?!?
寥寥幾句便掛了電話。
掛了電話,傅呈禮不再說話,默默看著她。
安映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球,撅著小臉,也不說話。
房間陷入沉寂。
安映精神狀態(tài)緊繃了一晚上,此刻終于忍不住。
哇的一聲,哭了出來。
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,一顆一顆從臉頰滑落。
傅呈禮本來還憋了一肚子揶揄她的話。
看見她這個樣子,話到嘴邊,又全部咽了回去。
好在安映的情緒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哭了不到一分鐘,眼淚就止住了。
傅呈禮起身,淡淡說道:“你今晚睡我那兒。”
安映擤完鼻涕,淚眼婆娑望著他。
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。
傅呈禮睨了她一眼,知道她肯定想偏了。
“給你換個住處,房間這副鬼樣你怎么睡?”
安映點點頭。
她起身,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跟在傅呈禮身后,直接去了酒店頂層的總統(tǒng)套房。
套房門口站著兩個保鏢。
進(jìn)了房后,傅呈禮像個沒事人似的,沒有搭理安映,獨自坐在沙發(fā)上,接了幾個電話。
他坐姿慵懶地靠進(jìn)沙發(fā)背,翹著二郎腿,不緊不慢地抽煙。
“嗯,清理干凈,不要留麻煩?!?
“謝了哥們?!?
聽他說話的內(nèi)容,好像有人進(jìn)了她那間房打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