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靳川急道:“你,你就算看在我姐的面子上,一點都不肯心軟嗎?她當年可是為了你喪命!那個安映壓根對你沒興趣,你這樣做值得嗎?!”
傅呈禮又點了根煙,修長的手指夾著煙。
倉庫昏暗的環(huán)境里,一雙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。
傅呈禮懶得再和秦靳川多說一句話。
他直接掛斷電話。
轉手把自己的手機扔給陳秘書。
“把秦靳川拉黑,以后我不想接他電話?!?
因為秦boss的“營救”失敗,蘇季勛神色絕望。
如果搬出秦家的背景,又搬出傅呈禮死去的白月光都救不了他。
那沒人能救他了。
傅呈禮淡聲道:“動手吧?!?
杜昀的幾個手下面色詫異,低聲討論道:
“不是,真砍啊?”
“這個傻缺調戲的是什么女人啊,這么重要?至于報復得這么狠嗎?”
“傅家和秦家舊梁子沒解開,新梁子又添一件….….”
幾個人窸窸窣窣湊在一起講悄悄話。
杜昀眉頭一皺,一腳朝幾個小弟屁股踹上去。
“少插嘴!這是你們能議論的嗎?”
其實杜昀內心也有點震驚。
傅呈禮這些年收斂多了,早不像以往在國外那么瘋。
但是這次,不管別人怎么勸,他都是如此堅定的要逼死一個人。
可見絕對是踩到了他不可觸碰的底線。
這時,傅呈禮的手機又響了。
陳秘書看了眼屏幕,拿起手機遞過去:“不是秦靳川。”
傅呈禮掃了眼。
是安映打來的。
他接通電話。
電話另一頭,是安映軟軟的聲音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傅呈禮沒說話。
怎么說?
說他大晚上為了替她出氣在外面找黑///幫砍人?
但是….….電話背景里蘇季勛的哭嚎的求饒聲,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安映心下明了。
她頓了頓,小心翼翼試探道:“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?”
傅呈禮:“什么?”
安映:“放了蘇季勛吧。”
傅呈禮皺眉:“洗個澡把腦子洗進水了?”
安映:“………”
腦子進水不是可能的。
這是她深思熟慮的選擇。
安映的頭發(fā)絲還沾著浴室的水汽。
她抬手把濕潤的發(fā)絲撥到耳后,靜靜道:“你把他揍得成那樣,他已經受到了懲罰,以后也不敢再犯事,不要把人逼到絕路,免得鬧出人命官司?!?
“堂哥,謝謝你今晚幫我,但你不僅是傅氏的總裁,你身后還有整個傅家,老爺子對你寄予厚望,不要因為一些不值當的小人,給你的名聲和傅家造成影響?!?
“前段時間慈善晚宴那次,你和秦靳川的矛盾就在圈子里傳開了,你要是毀了他的手下,他只會對你積怨更深。”
安映抿了抿嘴,白皙的手掌捏緊了浴袍一角,垂眸道:“更不要因為我,和人交惡,不值得的。”
傅呈禮緩緩吐出一口煙霧。
她倒是懂事。
懂事的顧全大局。
剛才那番話,考慮了他,考慮了傅家,甚至還考慮了秦家。
考慮了所有人,唯獨不考慮她自己。
傅呈禮:“我要是不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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