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斯萊斯以微弱的距離,緊急剎停。
車窗緩緩降落。
傅呈禮坐在駕駛座,側(cè)頭向安映看來。
“上車?!?
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。
全程視陸起耀為空氣。
傅呈禮看上去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。
安映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她生怕多遲疑一秒,車里的那個人真的會踩油門撞過來。
勞斯萊斯揚長而去,漸漸駛離在黑夜的街道。
陸起耀眼睜睜看著安映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眼前。
他默默握緊了拳頭,心底咒罵:傅呈禮,你別太囂張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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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內(nèi)氣壓很低。
傅呈禮一手搭在方向盤,一手斜斜撐在車窗。
一路沉默。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。
安映不知道傅呈禮今晚遭遇了什么。
但她猜測肯定發(fā)生了什么嚴重,干擾他思緒的事情。
不然一貫冷靜的他,不會突然失態(tài)、
安映側(cè)頭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(cè)臉。
瞥見他的手腕處有一道傷口。
傷口還不淺,袖口蹭了點血。
安映小心翼翼道:“你受傷了。”
傅呈禮這才意識到,抬手看了下,隨意地又把手放回方向盤。
安映試探道:“你晚上去哪兒了,為什么會受傷?”
傅呈禮懶懶答道:“被狗咬了?!?
安映:“你換個手開車,把受傷的手給我看看?!?
本來想起剛才她和陸起耀站在一起的樣子就心煩。
傅呈禮冷哼一聲。
他一邊板著臉,一邊換了個手,把右手伸過去。
安映把他的袖子小心翼翼挽起來,避免蹭到傷口。
然后托著他的胳膊,仔細查看傷口。
她盯著傷口看了幾秒,心里猜到了什么。
他在撒謊,這哪是狗咬的傷口,分明是破皮蹭傷導致的。
也不知道今晚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了這位大爺。
安映關切問道:“哪只蠢狗咬的?得去醫(yī)院打狂犬疫苗?!?
傅呈禮側(cè)頭一瞥。
見她眼底的關心,他的臉色變好了點。
安映笑笑:“也心疼那只蠢狗,我猜他肯定會被你修理得很慘?!?
傅呈禮睨了她一眼,懶理她的玩笑話,繼續(xù)開車。
“我不去醫(yī)院,你給我包扎一下?!?
今晚情況比較復雜,還是不去醫(yī)院為好。
安映也不多問,只是乖巧點頭。
明知道傅大爺今晚不開心,傻子才會往槍口上撞。
他想讓她包扎傷口,她就包唄。
回到了小區(qū),傅呈禮沒有回自己的房子,徑直去了樓下安映的家。
安映把醫(yī)藥箱拿出來。
傅呈禮脫了外套大衣。
安映把他帶血的衣袖挽起,檢查傷口后,仔細給他上藥。
看她一副嫻靜模樣,溫柔給自己上藥包扎的模樣,傅呈禮內(nèi)心聚集了一晚的怒氣,忽然就這么消散了。
她今天說是今晚有人約她去酒吧,以為她想散心。
沒想到散心的對象居然是陸起耀。
被拍到和陸起耀兩個人在一起吃飯后,她也從來沒解釋過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和分了手的前任吃飯。
再聯(lián)想到蘇季勛那句:哪個女人不留戀回頭的前任?
傅呈禮皺眉。
哪有她這樣的,一會兒和前任去酒吧,一會兒又在這里給他包扎傷口。
渣女。哼。
傅呈禮心底抬眸看了安映一眼。
“我受傷了,你會心疼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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