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安映沒理會賴羽薔狐疑的目光,問道:“賴總監(jiān)有什么事嗎?”
賴羽薔還是那副一貫的假笑:“我局子里的朋友說,蘇季勛又回到北城了?”
安映抬眸瞥了她一眼:“怎么,賴總監(jiān)和蘇季勛很熟嗎?”
賴羽薔連忙搖頭:“我哪有,之前他在云城那樣對你,對你預(yù)謀不軌,我討厭他都來不及呢,怎么會跟他熟呢?”
安映笑道:“那就好?!?
想起蘇季勛的錄音,蘇季勛自己都交代了賴羽薔是怎么承諾他回到秦氏的好處,又是怎么聯(lián)系他偷拍安映和陸起耀吃飯的照片。
如今她倒是撇得干干凈凈。
賴羽薔見這個話題被堵死,又試探道:“剛才我看見你桌上的盒子,應(yīng)該是傅總那個豪宅小區(qū)的鑰匙吧?!?
安映附和點頭。
賴羽薔笑了笑:“安映,說真的,我挺佩服你?!?
安映微微蹙眉,這又是玩的哪一套?
賴羽薔:“你知道傅總曾經(jīng)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吧?”
安映回憶了下,記憶中,好像是聽過傅家老宅的人談?wù)摳党识Y小時候的確有過婚約。
但是后來一場車禍,白月光死去,這份婚約自然也沒了下文。
安映:“好像是,但我不是很清楚?!?
賴羽薔低頭,抿嘴笑:“你當(dāng)然不清楚了,那位未婚妻死去很多年了,她死于18歲,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么被車禍奪走?!?
安映困惑:“賴羽薔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賴羽薔笑道:“自那之后,傅總身邊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女人,你傻呀,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一個男人念念不忘這么多年?”
安映抿唇不語。
賴羽薔:“當(dāng)然是白月光??!”
“都說白月光很可怕,但是死了的白月光更加可怕?!?
安映盯著賴羽薔苦笑的臉。
賴羽薔:“我喜歡師哥這么多年,一直都是我在他身后,苦苦追著他,他從未回頭看過我,現(xiàn)在我也看清了?!?
“男人啊,心里一旦有過白月光,對其他的女人總會差了些,他們會不斷拿眼前的女人跟自己的白月光比較?!?
“安映,我是明白了,我比不過一個死人,我放棄了?!?
“你以為你拿到他家里的鑰匙,和他朝夕相處就能走進他心里?我試了這么多年,在他的公司工作,結(jié)果我得到了什么?我得到了我爸被他從董事會毫不留情踢出來?!?
“安映,你真傻,傅呈禮這種人,壓根就不值得托付?!?
安映終于明白為什么賴羽薔跑來和她說這么大一通。
因為泄密的事情,能源項目差點崩盤,一旦追責(zé),總有一天要查到她賴羽薔頭上來的。
她害怕蘇季勛出賣,卻又聯(lián)系不上他。
她是來投降的。
賴羽薔害怕了。
安映勾了勾嘴角:“賴羽薔,你不要搞錯了,傅呈禮有白月光是他的事,我就是我自己,我不需要和誰比?!?
“還有,我并沒有和傅呈禮同居,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誤會而傳謠?!?
安映也沒撒謊,本來就不是同居,是上下樓的鄰居而已。
賴羽薔咬牙,這個女人怎么軟硬不吃?!
本來安映還在搖擺的心,忽然堅定了。
她倒有些想搬家了,送上門的豪宅不住白不住。
鄰居而已。
她才不害怕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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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呈禮的房子位于松江路正中心。
安映的東西不多,主要是衣服生活用品之類,便懶得叫搬家公司。
她環(huán)顧著這套租的小房子,葉嬈在一旁幫她收拾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