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靳川心中莫名不爽。
傅呈禮剛才說什么?
良心在那場車禍里燒光了?
燒光的明明還有他姐姐秦若菲的尸體。
傅呈禮卻只字未提,只剩下一副漠視的面孔。
想起秦若菲死后,傅呈禮跟秦家鬧翻,翻臉無情的決絕模樣。
聽說傅家早年和南城的顧家也鬧翻過........
傅家一個個的,都是冷血動物轉(zhuǎn)世投胎來的嗎?
秦靳川憤然道:“傅呈禮,我姐走的時候才十八歲,她死的那么冤,這么多年過去,你還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?!?
煙霧繚繞中,傅呈禮雙腿交疊,一只手搭在沙發(fā)靠背。
他冷笑一聲:“秦靳川,我當(dāng)那些年都是前塵往事,全忘了。”
秦靳川握緊雙拳。
腦子里浮現(xiàn)姐姐曾經(jīng)清麗動人的模樣。
“不過........”傅呈禮頓了頓,“秦若菲死的也不冤,她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了,我們的婚約早已作廢,你一個外人耿耿于懷什么?”
秦靳川咬著后槽牙,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:“傅呈禮,你厲害。”
“我姐白瞎了眼,喜歡你那么多年,你這么忘恩負(fù)義,以后哪個女人敢喜歡你?”
傅呈禮自嘲地笑了笑,沒有回應(yīng)。
一根煙抽完,傅呈禮自顧自開了一瓶紅酒,倒在杯子里,一口喝了大半。
“秦靳川,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氣氛越來越僵持。
厲修澤簡直一個頭兩個大,本來今晚是想抓傅成立過來喝酒玩玩。
特地叫了各類帥哥美女,一頓呼朋喚友。
結(jié)果這兩個不對付的人,一不合又杠上了。
傅呈禮也是,今晚不知進退哪根筋搭錯了,一頓無差別攻擊掃射。
見狀,厲修澤只好打圓場道:“呈禮,靳川沒有別的意思,他最近和杜晟不是走的很近嘛,前幾天,靳川和杜晟在飯局吃飯,杜晟喝高了,嘴瓢說準(zhǔn)備和吳家聯(lián)手,但是沒說聯(lián)手干什么,吳家,你記得吧?大禿頭,時不時和你爸打高爾夫的那位?”
傅呈禮手里捏著空空的紅酒杯。
“吳信德?”
厲修澤點頭,拿起桌上的煙盒,也抽了一根。
“呈禮,你們傅家最近不是投資能源項目的那件事嘛,估計背后有杜家在背后搗鬼。”
“你想想,云城雖然是他們杜家的地盤,但是歸根結(jié)底是顧家的資本離場后,靠你們傅家扶持起來的,他們哪肯一輩子屈居你的手下當(dāng)傀儡?總歸是憋著一口氣想獨立。”
傅呈禮抽了一口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