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映再也受不了秦靳川這副半遮半掩、故弄玄虛的模樣。
她側過頭,目光直視他,語氣冷硬而直接。
“秦總,麻煩你把話說清楚,別在這里打啞謎?!?
秦靳川依舊懶散地攤在長椅上,仿佛對安映的質問毫不在意。
他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慢悠悠地說道:
“傅呈禮有過兩次婚約,一次是和我姐,但再往前,在他小時候,還有過一次娃娃親,對象就是顧家的小公主?!?
也就是說.........
安映怔住。
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回憶。
是她躺在傅呈禮懷里,他好像喃喃自語說什么注定是夫妻。
難道……他早就知道什么?
秦靳川的聲音繼續(xù)傳來,帶著幾分譏諷:“可惜了,這個小公主在訂娃娃親的當晚就被弄丟了,這場婚事也就無疾而終了?!?
安映沒說話,只覺得腦子嗡嗡的。
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秦靳川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反應,繼續(xù)說道:
“本來這場娃娃親聯(lián)姻是為了緩解傅家和顧家之間的矛盾,但因為這件事,兩家的關系徹底鬧崩,甚至比之前更加緊張,直至徹底鬧崩?!?
安映的聲音低低的,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秦靳川勾了勾唇:“我的意思是,你被利用了。不管是在顧家還是在傅家,你都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。你說你傻不傻?”
他一臉自信滿滿。
“安映妹妹,如果你真的是顧卿聞的妹妹,我跟你打賭,顧家找你回去,不過是想借機打擊傅呈禮。而傅呈禮對你不放手,也只不過是想利用你拿捏住顧家?!?
說到這里,秦靳川懶洋洋地抖了抖腳尖,一副大爺模樣,語氣輕佻:
“要不,別跟這兩家玩了,跟哥哥玩吧,怎么樣?”
安映:“..........”
秦靳川手臂支在長椅的靠背上,一副看熱鬧的神情。
他撐著腦袋,目光戲謔地望向安映那張神情復雜的臉。
安映深吸了幾口氣。
她并不想被秦靳川牽著鼻子走。
她冷冷地開口,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:“秦總,據(jù)我所知,秦氏現(xiàn)在的業(yè)務量也挺不錯的,你怎么這么閑得慌,到處打聽別人家的八卦?”
秦靳川呵呵一笑,對安映的諷刺毫不在意。他繼續(xù)道:“安映,你別裝傻。你剛才也拜訪過傅老爺子了,你看老爺子讓不讓你離開傅家?”
安映腦子里閃過傅老爺子同意她和傅呈禮在一起的條件。
不離開傅家。
全被秦靳川說中了。
腦海中的線索一點點串聯(lián)起來。
恍惚間,安映覺得自己這么多年,一直活得像個提線木偶。
傅老爺子或許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問題,而傅呈禮也在暗中調查。
甚至拿走了那枚鑰匙。
然而,作為當事人的她,卻什么都不知道。
那安衛(wèi)平呢?如果有一天,這位與她積怨已久的養(yǎng)父知道了她的身世,又會如何利用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