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氏集團(tuán),頂層,總裁室。
陸起耀站在寬大落地玻璃前,俯瞰整個城市的景色。
想起剛才安映那決絕的神情,說什么當(dāng)陌生人。
甚至狠心地朝他命根子來上一腳。
陸起耀眼神冰冷寒涼。
絕情的女人!
以前就是太寵她了,慣得她這些臭毛病!
陸起耀氣得一腳踢翻垃圾桶。
這時,李秘書抱著一個紙盒子進(jìn)來。
“陸總,這就是安經(jīng)理扔在垃圾桶的東西?!?
陸起耀沉著臉:“拿過來。”
李秘書小心翼翼把盒子放在真皮沙發(fā)前的茶幾上,又掃了眼地上散落一地的垃圾,識趣地閉緊了嘴,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敢說。
一對嬌憨可愛的瓷娃娃在盒子的角落。
陸起耀臉色更加難看。
這是他和安映戀愛一周年時,在陶藝大師指導(dǎo)下,兩個人一起捏的。
當(dāng)時陸起耀還開心地說,等未來我們生了寶寶,再捏一個瓷寶寶。
那天安映笑的開心極了。
如今這就是她的態(tài)度?隨意扔掉他們的愛情信物!
她憑什么扔!
盒子底部還有一個揉的皺巴巴的信封。
陸起耀拿起來,把皺巴巴的信封撐開,封面上,赫然三個大字:辭職信。
他一愣。
辭職信內(nèi)容干巴巴的,一點感情都沒有,像是從網(wǎng)上抄的。
落款日期是前幾天。
陸起耀盯著她的字跡發(fā)了會呆,抬手把這封信扔進(jìn)了碎紙機。
他懶懶靠進(jìn)沙發(fā)里,抽出一根煙,徐徐點上。
他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火。
原來如此,早就計劃好了要離開是吧。
怪不得看見干干凈凈的工位,一點留戀不舍都沒有。
還理智清醒地跟他要賠償。
一步一步都是計劃好了的。
看著總裁陰沉的神情,李秘書心里叫苦不迭。
以前安映能幫李秘書分擔(dān)不少,陸總每次發(fā)脾氣,別人都不敢靠近,她卻總能幾句話恰到好處安撫到他,工作氛圍瞬間緩和許多。
有時工作有問題,陸總倔脾氣上來,一口氣加班加到凌晨還不離開,按規(guī)定,總裁沒下班,秘書也是不能走的,但安映會悄悄放他提前下班休息,她自己守在總裁室陪著陸總熬夜。
陸總胃口刁鉆,他給總裁買的外賣總是不合他心意,可安映廚藝超群,常常帶著她親手做的宵夜來,他還能時不時蹭上安映親手做的美食。
李秘書欲哭無淚:安經(jīng)理多好一人啊,為什么兩人鬧掰了。
以后只剩他一個人面對脾氣陰晴不定的總裁了,人生好艱難。
李秘書哆哆嗦嗦站在一旁,陸總的臉色現(xiàn)在非常臭,說錯一個字都小命不保的節(jié)奏。
他好幾次鼓起勇氣,終于開口試探問道:
“陸總,前幾天您母親派人把安經(jīng)理工位收拾干凈的時候發(fā)話,從今以后公司里不準(zhǔn)再提起她,可是有幾個上億級別的保密資料還在她手里,是否要找人跟她交接一下工作資料?”
陸起耀緩緩道:“不用?!?
李秘書以為自己幻聽:“?。俊?
這些項目投資上億,若被競爭對手獲得,會給公司帶來上億的損失,陸總對安經(jīng)理就這么自信滿滿?
陸起耀不悅:“我說了不用,還要我重復(fù)幾遍?”
李秘書若有所思點頭:難道安經(jīng)理還會回來?
一根煙抽完,陸起耀抬手暗滅煙頭,視線略過那對破碎的瓷娃娃。
他的嘴角泛起冷笑。
“我會讓你哭著回來求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