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市郊,一處廢棄工廠。
傅呈禮從車上下來,瞥了一眼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僻靜又陰森。
白凌森站在工廠入口處,一邊抽煙,一邊低頭看手機(jī)。
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見人影。
見是傅呈禮,穿著一套長款風(fēng)衣朝自己踱步走來,白凌森咧嘴一笑:
“傅總好久不見,還是那么玉樹臨風(fēng)英俊瀟灑,跟男模走秀似的........”
.白凌森一邊滿嘴馬屁,一邊遞了根煙出去。
傅呈禮皺眉,沒有搭理他的馬屁。
他隨手接過白凌森的煙,放進(jìn)嘴角,緩緩點(diǎn)燃。沉聲道:
“別廢話,情況怎么樣?!?
白凌森嚴(yán)肅說道:“蘇季勛這孫子一開始嘴還挺硬,不過揍了一頓就什么都招了?!?
“您推測的果然沒錯(cuò),的確是秦靳川一直在暗中保他,還交代了不少秦家的事情?!?
白凌森好奇:“不過我倒挺好奇的,這孫子雖然給秦靳川辦過一些事,但他在秦靳川那兒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,他哪得罪您了?”
得罪的不是傅呈禮,是安映,還不止一次。
上一次是在云城,蘇季勛企圖冒犯安映。
這一次,偷拍安映,給泄密事件增加證據(jù)。
傅呈禮懶得多解釋,淡淡道:“上次就不應(yīng)該放過他。”
白凌森:“.........”
放過?!
白凌森挑眉,他更好奇了。
傅呈禮什么時(shí)候?qū)捜荽蠖确胚^得罪他的人?
不僅放過一次,還能留到現(xiàn)在,直到此人再次作妖,捅出泄密的簍子。
怕不是太陽打北邊出來了吧。
白凌森沒再追問,大佬有大佬的想法,至于放不放過,為什么放過,不是他們這幫辦事的人能問的。
白凌森瞥了傅呈禮一眼。
認(rèn)識(shí)他這么多年,隱隱覺得這個(gè)男人最近變了許多。
想起上次在杜晟的飯局,傅呈禮不請(qǐng)自來,把杜晟猛灌了好幾杯酒,還把安映撈走了........
這次的泄密事件主角又是安映.........
白凌森吃瓜似的,幽幽笑了一下。
溫柔鄉(xiāng),真可怕啊。
傅呈禮:“我單獨(dú)審,你們都在外面呆著。”
陳秘書和白凌森對(duì)視了一眼。
傅呈禮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身后的倉庫。
蘇季勛被五花大綁,捆在椅子上。
聽見有腳步聲靠近,他渾身害怕地顫抖起來。
“別打我,別打我,我都招了!我都招了還不行嗎!”
眼前的黑影沒有揍他,而是.......把手里的煙頭摁在他的手背。
燃燒的煙頭接觸手背皮膚的那一刻,尖銳的刺痛感傳來。
“嘶——”
蘇季勛手背一陣灼燒的劇痛,痛得嘶了一聲。
他怒道:“你他媽的誰!老子又不是煙灰缸!”
借著昏暗的燈光,蘇季勛抬頭看見男人的臉。
他突然一愣。
到嘴邊的臟話,全部咽了下去。
傅呈禮站在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俯視。
他看著眼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,冷漠開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