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天都黑了,那輛黑色賓利才緩緩發(fā)動,離開郊區(qū)。
空曠的馬路上,黑車朝市中心的方向駛去。
車內的暖氣開到了最大。
安映蜷縮在后座,昏昏沉沉睡著,渾身都要散架。
她身上裹著一件男士大衣外套。
這件大衣是傅呈禮的。
她自己的外套弄臟了。
污漬一大片。
外套下的衣服也破的不成樣子。
他的衣服,是她現在唯一能穿上蓋住身體的。
腿,根一陣陣發(fā)麻。
被他掐出的紅,痕未消。
安映勉強動了動小腿,換了個平躺的姿勢。
一個不小心,把腳邊一堆用過的,擦,拭過的濕巾踢到了座位下。
車內還殘存著旖旎的味道。
安映第一次覺得傅呈禮是禽獸。
她居然以前錯認他是個對女色不感興趣的男人。
他問她要不要再來一次。
她說不要。
他偏要逆著她來。
故意把她從天亮折磨到天黑。
記不清多少次。
那又何必問?
多此一舉。
安映躺在后座,車身搖搖晃晃,差點要把她晃睡著的時候,車門咔嚓被拉開。
傅呈禮俯身進來,勾著她的肩膀。
“到家了,回去睡。”
安映渾身一激靈,下意識地往后縮。
回去,睡..........他不會還要吧?!
傅呈禮看安映眼圈紅成一片,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,無語道:
“回家洗了睡,難道你要在車上過夜嗎?”
安映:“..........”
傅呈禮盯著她大衣下的風光,勾唇一笑:“我是不介意,你如果還想玩,我繼續(xù)奉陪。”
安映瞪大眼睛,拼命搖頭。
她偏頭看了看窗外。
這才意識到已經回到地下停車場。
傅呈禮抬了抬手,示意安映過去,他抱她上去。
安映心里憋著氣,不愿意抱他。
今天的事情還沒完。
她受了這么多委屈,可是他卻先發(fā)制人,先發(fā)起了火。
還欺負自己欺負到毫無節(jié)制的程度。
他別以為這樣隨便摟摟抱抱就能一筆勾銷!
安映倔強著小臉,把他的外套裹緊了,推開他的手臂,自己往車門方向爬。
她要自己下車。
傅呈禮收回了手,無語地呵呵一笑。
他索性扶著車門,歪著頭,一臉玩味地觀賞她下車的運動軌跡。
安映艱難地伸腿下車。
踩到堅實的地面。
膝蓋抖的差點摔倒。
每走一步,某個地方扯的生疼。
不會是,撕裂了吧.........
安映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連撕了傅呈禮的心都有了。
正想著,腳尖被絆了一下。
她驚慌地喊了一聲,重心不穩(wěn),整個人往前方摔去。
忽然感覺胳膊一緊。
她還沒完全摔下去,傅呈禮就大手一拉,把她拉了起來。
然后順勢把她的手環(huán)住自己的脖子,勾起她的膝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