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,先生,身為一只雌性,在這里的確是個(gè)危險(xiǎn)的地方?!?
蘇煙站起了身子,視線眺望向了倒在地上的尸體,隨后摸向了自己的長發(fā)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少女沖著蘭陵天笑了笑。
“先生,您的小刀可以借我用一下嗎?”
說著,蘇煙接過了蘭陵天隨身攜帶的軍刀。
唰——
柔順的銀色長發(fā),隨著少女凌冽的揮刀,在風(fēng)中旖旎,像是綢緞般飄落。
蘇煙甩了甩頭,一頭長發(fā),在頃刻間變?yōu)轱S爽的短發(fā)。
緊接著,蘇煙看了看自己的裙子,此刻她的小白裙,經(jīng)過這段時(shí)間的磨礪,已經(jīng)沒有哪里還算是干凈的了。
于是她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剝?nèi)チ四侵凰廊サ乃墒螳F人的寬大外套,又撿起了灰撲撲的帽子。
隨著蘇煙往臉上抹了幾把土,又將土灰色的衣服和褲子套在了身上,再戴上了那頂丑得過分的帽子。
此刻的她,的確看上去比起一只雌性,更像是一只乳臭未干,長相清秀,偷穿大人衣服的未成年獸人。
“先生,再次感謝您的勸告,不過,接下來我并不打算與您同行,我可以、”
話音剛落,蘭陵天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,拉住她躲在了一旁的樹后。
凌亂的腳步聲從不遠(yuǎn)處傳來,像是急匆匆地來了不少人。
“喂喂喂!老六這家伙去哪里了,不是去樹上面上廁所嗎,怎么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出來?!?
“說真的,他們松鼠一族的就是麻煩,上個(gè)廁所,還非得去什么樹上,說什么親近大自然才尿得出來?!?
浩浩蕩蕩一大幫子獸人,朝著這邊走來。
他們的臉上無一都是,用著紅色油漆一樣的東西,在臉上畫了一道巨大的紅叉,并且還背著武器。
“臥槽!六哥!六哥你怎么了!”
其中一名眼尖的老鷹獸人,發(fā)出了一聲尖嘯。
他率先跑了過去,對著地上那只松鼠獸人的尸體哀嚎。
哀嚎了幾聲后,確認(rèn)對方真的徹底沒有氣息了,他抬手就開始摸起松鼠的衣兜,最后終于從褲子夾層中,找到了兩百塊錢,以及一包被捏扁了的香煙盒子。
“六哥啊,你可是我的摯愛親朋,手足兄弟?。 ?
“如今你人都死了,那你口袋里的這些東西,包括你的妻兒那就都?xì)w我了,我會為你報(bào)仇的!”
捶足頓胸的說完,老鷹獸人站起了身子,銳利的眼神掃過眾人,示意他們分散開來搜尋。
“搜!六哥的尸體還溫著呢,剛死沒多久,殺他的獸人肯定就在附近,跑不遠(yuǎn)!敢惹我們,絕對要扒了皮,掛在城墻上?!?
一聲下令,所有獸人們紛紛將槍上了膛,在空中嗅聞,或者用眼神搜尋。
壞了!
蘇煙心中咯噔一聲。
因?yàn)樗麄兩砩系奈兜捞黠@了,畢竟是剛吃完一頓香噴噴的烤兔肉。
雖然對于人來說沒什么,但是對于獸人來說,佐料的味道,可就太容易聞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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