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順著蒼煬脖頸劃過。
他無動(dòng)于衷的望著秦不飛,依舊表情淡淡的,蒼白的臉泛著不自然的潮紅。
“我說,殘廢的小白臉,你該不是幻想自己裝模作樣,就能阻止我吧?”
“如果我不是好心,你不知道已經(jīng)死了多少次?!?
秦不飛嘴角上揚(yáng),像是看到了什么搞笑的東西,上下打量了一下蒼煬。
隨后他眼中的不屑又增添了幾分。
虛弱,又殘疾的雄性,這在獸人世界是無疑的弱者。
雖然對(duì)方的確有點(diǎn)特殊的能力,能轉(zhuǎn)移自己身上的傷痛。
但是如果被一擊斃命的話,又有什么用呢?
“我說~別假正經(jīng)了,蒼煬殿下,欠提醒的雄性,從一開始不止我,還有你吧?!?
把玩著手中的飛刀,秦不飛攥住蘇煙腰身的力度,又加重了幾分。
“趁著蘭陵天不在,跑到蘇煙這邊的獸人,可不止我一個(gè),不是嗎?”
“你這個(gè)陰濕的變態(tài),肯定是每天像個(gè)綠茶一樣,坐在輪椅上博取姐姐的同情,暗戳戳摸她的小手,對(duì)不對(duì)?真讓人惡心...我都要吐了...”
一如既往的,秦不飛說話毫不留情面。
他甚至玩世不恭的做出了嘔吐的動(dòng)作,夸張至極。
但是下一秒,秦不飛就愣住了。
鮮紅的血液,從他的耳朵流下。
幾乎是一瞬間,鉆心刺骨的疼痛,從四肢百骸涌來,疼的他幾乎想不到除了尋死之外,其他任何事情。
“呃、”
秦不飛趕緊捂住了嘴巴,生怕自己發(fā)出痛呼,把蘇煙給吵醒了。
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,望向了蒼煬。
就看見黑暗中,對(duì)方猩紅色的眼眸目不轉(zhuǎn)睛的望著他,像是流淌的鮮血般那般刺目。
“呃!”
秦不飛全身上下青筋畢露,他再也忍受不住,發(fā)出了一絲低吟,整個(gè)人脫力般的,栽倒在了蘇煙的身上。
“疼嗎?”蒼煬低低笑了,望著自己別在領(lǐng)口的玫瑰,伸手摸過折斷的尖刺。
“我啊,可是每天都是那么疼啊。”
目眥欲裂的秦不飛,奮力的想抓起飛刀,但是身下的少女輕輕掙動(dòng),卻讓他一愣。
“你....你!等等,秦不飛?!”
被聲音吵醒的蘇煙,瞪大了眼睛。
她看到了軟軟的趴在她身上,臉上流淌著鮮血,蒼白而虛弱的秦不飛,簡直像是幻覺一樣。
“秦不飛,怎么了,你怎么了?!”
慌亂的抱起了秦不飛,蘇煙有些語無倫次。
她才剛從睡夢中醒來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秦不飛怎么耳朵和眼睛,都在流血?
“醫(yī)生!醫(yī)、”
話音剛落,蘇煙就聽到了輪椅的聲音。
蒼煬轉(zhuǎn)動(dòng)著輪椅,來到了蘇煙面前。
“蘇煙,別怕,我在這...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、”
說著,蒼煬嘴角浮現(xiàn)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他望著秦不飛,猩紅的眼眸冰冷無比。
一瞬間,少年像是被激怒了一樣,猛地推開了蒼煬,隨后拉著蘇煙從床上滾了下來。
“逃...姐姐...逃...他、的能力....”
血水順著秦不飛的嘴角汩汩流出,他開始咳嗽起來,呼吸變得沉重。
望著壓在自己身上,想著護(hù)住自己的少年,蘇煙大腦一瞬間,仿佛宕機(jī)了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