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子一見時青瑤進(jìn)洞府,直接抓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。
那力道,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。
時青瑤早就提防著虛空子發(fā)瘋,側(cè)身一躲,茶杯砸在了地上,應(yīng)聲碎裂。
虛空子憤怒地咆哮:“孽徒你居然還敢回來?!?
時青瑤心里白眼翻上了天。
要不是為了報仇,她才不想回到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。
在心里醞釀了一下情緒,眼底全是受傷:“師父,你不問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就直接對徒兒發(fā)火,在你眼里,徒兒就那么不重要嗎?”
虛空子絲毫不心虛,也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錯。
冷笑一聲道:“要不是你擅自離開宗門,要不是你故意缺席你小師妹入門禮,要不是你求救,你二師弟不會死去,你還敢在這里質(zhì)問本尊?”
時青瑤心里早就有了答案,對虛空子的回答也沒生氣。
她苦笑一聲道:“徒兒離開宗門是因為剛好知道了離火人參的線索,徒兒聽聞新入門的小師妹被測出上品火靈根,就想著去把離火人參拿到手,送給小師妹當(dāng)入門禮物這有錯嗎?”
時青瑤沒停繼續(xù)道;“還有徒兒是向師父求救,如果是師弟師妹能解決的麻煩,徒兒為何不直接找?guī)煹軒熋脗儯磕沁€不是因為師弟師妹們應(yīng)付不過來,徒兒雖不知道師父為何不親自前來救徒兒,但二師弟的死徒兒比誰都難過。”
說完時青瑤在衣袖的遮掩下,強(qiáng)行擠出了幾滴眼淚。
還故作悲傷的抽泣,一下一下聳著肩膀。
虛空子冷笑:“你少在這里強(qiáng)詞奪理,你給本尊解釋一下,為何本尊的傳音玉簡會炸開,還有你幾位師弟師妹的也是如此!是不是你故意捏碎的?!?
時青瑤眼神更加受傷,一副心痛的模樣,捂著胸口:“師父,當(dāng)時徒兒在逃命,拿出傳音玉簡就被震碎,徒兒能有什么辦法?”
實在是時青瑤的表情太過于悲傷,讓虛空子也有些不確定了。
心頭的火氣小了一點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時青瑤絲毫不心虛。
振振有詞,理直氣壯:“這么多年,師父還不了解徒兒的為人嗎?徒兒什么時候在師父面前說過謊?徒兒對師父,對師弟師妹還有宗門的赤誠之心,師父至今還在懷疑嗎?”
時青瑤話音一轉(zhuǎn)道:“更何況!徒兒還有證人,才被姜長老帶回宗門的散修蕭塵,當(dāng)時和徒兒一起逃難,發(fā)生了什么蕭塵也看在眼里,師父不信可以把他召見來問問。”
重生后,時青瑤完全沒有說謊的心虛。
謊話更是張嘴就來。
最重要,這個謊,虛空子拆不穿。
她了解虛空子的為人,此人生性多疑,她要是越表現(xiàn)扭捏,虛空子就越懷疑。
只要理直氣壯,虛空子反而會冷靜下來深思。
最重要,蕭塵是她的人。
虛空子的語氣緩和。
他身為宗主,當(dāng)然不可能親自去求證這件事。
最重要,他還不想和時青瑤撕破臉。
這些年,他醉心于修煉和云游,宗門內(nèi)很多事情都是時青瑤在處理。
實話實說。
特別是幾個徒兒,更是時青瑤在帶著。
與其說是他的徒兒,實則,時青瑤付出的心思更多。
“是為師誤會了,你二師弟的死,你當(dāng)真什么都不知道?”
時青瑤苦笑一聲:“徒兒身上有離火人參的氣息,被靈獸追趕,哪里有時間關(guān)注別的,徒兒一直以為是師父來救徒兒……徒兒等啊等!撐啊撐!結(jié)果沒等來師父,等到了二師弟的噩耗?!?
說這些話的時候,時青瑤的眼眶都紅了,眼淚更像是不值錢一般落下。
虛空子干咳了一聲,多少有些心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