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帶我去見見你家父母?!?
我早就打算要把周槐帶走了,這事兒其實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(jīng)確定下來了,只是如今才姍姍來遲,怎么也得去知會一下他的父母二老。
剛走出大廳門口,管家便迎了上來,說道:“徐夫人,夫人說您要走就走,不用特意來知會了,免得徒增傷感?!?
話說完,管家便拿上一枚空間戒指遞給周槐,眼中滿是淚水,滿是不舍之情。
“伯伯,等我名揚四海的時候,我一定會回來的,到時候我要召集家中父老和鄉(xiāng)親們?yōu)槲以O(shè)宴慶祝?!?
管家聽了這話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好,好,好啊?!彼p輕拍了拍周槐的肩膀,然后轉(zhuǎn)身對我說道:“徐夫人,我家少爺可就交給您了?!?
我便領(lǐng)著周槐往外走去,就聽到身后的管家大聲叮囑道:“少爺,出門在外可要多加小心,打得過就打,打不過就跑,保命才是最重要的??!”
周槐背著雙手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,聽到管家的話,便伸手朝后揮了揮,大聲應(yīng)道:“知道了!”
在出府之前,我回頭朝著一座高樓的某個位置微微點了下頭,隨后便和周槐一起走出了周家。
周槐伸了個懶腰,興奮地問道:“徐道友,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?”
“漣悅閣。”
周槐一聽,立馬在前面蹦蹦跳跳起來,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。
他記得這個地方,以前從來都沒聽說過,也從來沒去過,更不曾走出過皖城。
兩人坐在一艘小船上,小船緩緩穿過白云,往下望去,便能看到山川海域的壯麗景色,偶爾還會路過一些城鎮(zhèn),城鎮(zhèn)里的街道看上去熱鬧非凡。
一晃半月過去,周槐天天盼著能見到漣悅閣,那眼睛都快望穿了,可始終連個影子都沒瞅見。
他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,這一路上被困在船上,早就憋得心里直冒火,都快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。
轉(zhuǎn)頭一看,卻見我優(yōu)哉游哉地坐在船沿邊,悠然自得地下著棋、喝著茶,還時不時往船下瞅瞅,他那眼皮頓時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。
周槐氣呼呼地走過去,伸手就去拿茶壺,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,然后猛地往嘴里灌。
哪曉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一下子就被嗆到了,“噗”的一聲,茶水混著口水就像雨滴似的四處噴濺開來。
我見狀,只是默默起身去收拾棋盤,還特意離他遠了點兒,免得被濺到。
周槐趕忙拍拍胸口,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,苦著臉好不容易掀起一只眼皮,卻發(fā)現(xiàn)我已經(jīng)走到船的另一邊去了。
他立馬就明白過來,我這是嫌棄他,氣得臉都快綠了。
他伸出手指著我,大聲嚷道:“姓徐的,你居然敢嫌棄我,信不信我一會兒就把你這船給掀了!”
我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,隨后又垂下眼眸,壓根就沒打算搭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