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這亦是我的依仗,下一回,我只要還是蘇靈月,便有把握保得自身周全。
罷了,不愿再想,若再深想,探尋往昔秘辛的念頭又會涌起。
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這老頭,看他會如何回應(yīng)?
“我在靈虛觀里是首席長老,還掛著副觀主的職銜,怎樣,這身份夠顯赫了吧?”
與這小老頭相處下來,我也發(fā)覺,他并非老古板,而是個詼諧風(fēng)趣、頗為小氣的老頭。
至于其心思嘛?罷了。
人心難測,這老頭所或許屬實,亦可能有假,誰能知曉?
反正我此刻是無從判斷,畢竟我年歲尚幼,唯有兄長或能察覺些許端倪。
至于觀主夫人之事,我依舊滿心好奇,像靈虛觀觀主那般人物,按常理不該娶我才是,可經(jīng)這老頭一說,他竟要娶我。
如此便有些蹊蹺了,那三長老究竟是何方神圣?竟逼得觀主與首席長老都要聯(lián)同我蘇家來抗衡,還大費周章地演這一出戲?
這般疑問,顯然從這老頭口中是問不出了,唯有到了靈虛觀內(nèi)方能知曉。
我見老頭仍在摸索自己的衣袖,時而將手抽出,空無一物,轉(zhuǎn)而又探入其中,也不知尋了這般久,究竟能否找出一件合適的寶物予我。
瞧他搗鼓許久,我的心也隨之沉落。
原本我指望從他手中得好幾件寶物,可惜眼下見他這般吝嗇,能得一件寶物便算不錯了。
瞧他這模樣便知,他那衣袖非凡,定藏了不少寶貝。
這般摸來摸去,想來是極為珍視其中物件,許久都未掏出一件。
“老頭子,你這袖里到底有沒有寶貝呀?若沒有,你可是在戲耍我?還是說壓根沒打算給我?”
我這靈魂一問,恰似一道利箭刺向他的心口,令他頓感窒息,面皮抽搐,看向我的眼神仿若見了鬼魅,滿是排斥,好似壓根不愿見我。
“老頭子,做人需守信重諾、互助友愛、尊長愛幼,此刻請您踐行諾。”
下之意便是莫要磨蹭,趕緊將寶貝交予我。
老頭也聽出我話中之意,滿臉嫌棄,咬牙切齒道:“你與你兄長一樣,皆是來折騰我的?!?
聞此,我當(dāng)即明了,為何不帶我去見兄長,原來兄長亦是這般厚臉皮。
嘖嘖嘖——
果真是同胞兄妹,瞧,連脾性都一般無二。
不過,這老頭眼光倒也不差,偏就選中我們這一家子。
“老頭子,別磨蹭了,趕緊拿出來?!?
老者聞,臉色一變,險些就要呵斥出聲,然而,見對方泫然欲泣的模樣,他的心緒受到?jīng)_擊。
他本以為,只要自己足夠無賴,東拉西扯一番后,這小丫頭定會忘卻索要寶物之事。
誰料她記性這般好,一門心思只要他的寶貝。
想到此處,他忽然抽噎起來。
“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,小丫頭,你可知,雖說我是副觀主,亦是首席長老,可我窮啊?!?
他索性破罐破摔,放聲大哭,這可把星瀾和綠幽驚住了,就連我也愣住。
見這小老頭哭得這般傷心,我也不禁覺著委屈。
“哇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