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兒,我是真的忍不住想哭啊。
那邪佛做成的法器多好呀,既能攻又能守,還特別護主,從來都沒有背叛過我。
陪著我從籍籍無名的微末之境一步步崛起,一直到登上巔峰,最后又如同化作了一縷塵埃般消逝不見。
真的是陪著我吃盡了苦頭,可福分,卻是半點兒都沒享到。
可現在這事兒吧,要是想挽回局面,那就得先把上輩子干過的那些缺德事兒再重新干上一遍才行。
可要是不干吧,這炎公子說實在的,還真就是個沒啥大用的主兒,除了這副還算不錯的軀體,其他方面那可真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!
倘若邪佛不肯充當器靈的話,即便我能成功將前世的那件法器重新煉制出來,其威力也必定會大打折扣。
也正因如此,我看這炎公子就越發(fā)覺得不怎么順眼了,甚至都快到了近乎挑剔的程度。
我這邊已經把自己的請求告知于他了,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應下此事了,現在也該輪到他說說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啦。
只聽炎公子那聲音透過臉上的面具傳出來,帶著幾分暗沉的感覺,他緩緩說道:“算了,我身為一個大乘修士都沒辦法做到的事兒,你又怎能做得到?!?
“不管能不能做到,反正你這副軀體我是要定了。你也別顧慮我這邊的情況,有啥要求就大.大方方地說出來吧。”我這話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啦,就是在告訴他,你盡管提要求便是,反正提了我也沒把握能辦得到。
炎公子這一生見過的人那可不少呀,像我這般說話做事如此理直氣壯的人,倒也不是沒碰到過,只是那些人往往都太過短命啦,沒一個能從他手里活著走出來的。
“我想要的,是自由?!彼⑽⒌拖骂^,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,緩緩開口說道。
他一直以來就如同一個傀儡般活著,根本就不怕死,畢竟從出生起,他就淪為了孟家的傀儡。
很多時候,他即便不想去殺人,卻也被逼無奈只能動手,日子過得就像那臭水渠子里的老鼠似的,整日里暗無天日,連見人的機會都少得可憐,一旦露面被發(fā)現,迎接他的便是一頓毒打。
大家明明都是人,他的修為也算得上是頂尖的了,可憑什么他就得被迫成為邪佛的容器呢?
就因為這個,他走到哪兒都被人喊打,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人一般。
他有些煩躁地拽了拽身上的斗篷,心里暗自想著,這人就是如此的虛偽,可又那么天真。
明明什么都想要,可到最后卻偏偏什么都得不到,然后便只會怨天怨地,真是可笑又可悲呀。
“炎公子呀,你這遭遇也太凄慘了點兒,我都有點兒于心不忍,下不去手殺你了。
不過,你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有用處了,放眼望去,除了你,根本就找不到更順手的人選了,所以,我也只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。”我毫無保留地把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“佛堂里的那個邪佛,還有孟家的那位老太婆,我盼著你能幫我把她們都給除掉。要是到時候還有余力的話,我更希望你能直接把孟家上下一鍋端了才好?!彼麧M臉恨意地說道,這輩子他最痛恨的可就是柳家了,那恨意簡直都要溢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