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夫人強忍著心頭的火氣,沒讓周槐從地上起來,接著追問道:“那是怎樣的一種好看法兒?”
周槐略作思考,然后回答道:“她就像是雨后剛冒頭的青草,透著一股青蔥翠綠的清新勁兒;又仿佛是大雪紛飛之時,那從天上灑下來的日光穿透層層雪花的那種純凈透亮;還像……”
像啥來著?
他一時還真形容不出來了,最后只能籠統(tǒng)地概括了一下:“反正只要她一出現(xiàn),我就感覺身邊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甜甜的了。哪怕她都不怎么搭理我,只要我能瞧見她的身影,我這心里就覺得特別喜悅?!?
“起來吧?!背侵鞣蛉俗焐线@么說著,可并沒有伸手去扶他。
等話說完了,卻見周槐還在那兒跪著沒動,她不禁就有些惱了:“你這又是在折騰啥?”
她這兒子打小就倔得很,一旦認準(zhǔn)了啥事兒,就非得做到底不可,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定要弄到手的,要是弄不到手,說不定還會起了毀掉的心思。
“娘,兒子知道錯,不該拿自己的性命去要挾您和爹,非要留徐夫人她們下來,也不該讓您二位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?!?
城主夫人一聽這話,那火氣“噌”地一下就又冒起來了。
“好哇,你居然還知道自己錯了?”
說著,她伸手就抽出了自己平日里教訓(xùn)人的鞭子,看樣子是想狠狠揍這小子一頓解解氣。
“娘,別打,求求您!”周槐見狀,趕忙從地上爬起來,撒腿就跑。
而在他身后,城主夫人也就是象征性地揮舞著鞭子抽了幾下,壓根就沒真打著他,全都是打在了空處。
就這么一番嬉鬧下來,母子倆心里的那股子火氣倒也都消了不少,神色也都變得正經(jīng)起來了。
“娘,您也知道的,我這命格有些特殊,這些年不管我咋努力修煉,就是沒辦法提升境界。要不是靠著丹藥硬撐著堆積了一些修為,在大家伙兒面前勉強能糊弄過去,恐怕到現(xiàn)在我都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。”
城主夫人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,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,那模樣就像是擰成了一個疙瘩,連手里握著的鞭子都差點因為手抖而拿捏不住了。
“你也清楚自己的情況,就你這命格,要是碰不上啥天大的機緣,根本就沒辦法在修煉一途上有啥進展。你說說,你碰上徐夫人的時候,咋就覺得她會是你那所謂的大機緣?”
城主夫人的聲音低沉而嚴肅。
周槐微微愣了一下,隨后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,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。
“娘,我就是打心眼里喜歡她,所以我琢磨著,我要走的這條道兒,肯定就是多情道咯?!彼呎f邊微微抬起頭,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自己未來要走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