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一!”他見我不理他,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,剛剛被嗆得那么厲害,差點沒咳死,可都沒見我安慰他一下,這會兒估計是真被氣到上頭了。
我看了看船外的云海,又瞅了瞅他,心里那嫌棄的感覺都沒法用語形容了。
這時,識海里的塵禹又開始吃起醋來,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他喊你?!?
我沒好氣地回道:“他喊的是徐一,又不是我葉嵐,跟我有啥關(guān)系?”
塵禹了一聲,說道:“,真搞不懂你為啥要這么小心謹(jǐn)慎,用真身不好嗎?老是用傀儡,照這樣下去,以后可就沒人能認(rèn)識你嘍。”
我無奈地扶了扶額頭,有塵禹在這兒時不時鬧這么一出,我除了認(rèn)了還能咋的?
我笑了笑,解釋道:“要是我能把自己藏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,就這么混在蕓蕓眾生當(dāng)中,你說那兩個暗中的存在還能找得到我嗎?”
“你說的是宋不?!眽m禹提醒道。
我點了點頭,沒再多說什么,心里卻在琢磨,宋不就像個定位的錨一樣,只要找到她,好像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我,搞得我都在猶豫要不要干脆把她給解決掉算了。
嘆了口氣后,我心里想著,等去完漣悅閣,也該去看看蒼云山那幫人過得咋樣了。
周槐見我在走神,也不知道是被氣的,還是心里有啥別樣的心思,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。
我瞧見他這樣子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說道:“周道友,這修仙之道,向來是多情自古空余恨,最是傷心又傷神的。既然你選擇走這一條路,那可得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,有些時候不破不立?!?
周槐一聽,俊臉立馬就沉了下來,問道:“你這是在警告我,還是在擔(dān)心我?”
我懶得跟他解釋,索性就沉默不語了。
自從塵禹不再在人前露面后,周槐就認(rèn)定他已經(jīng)死了,然后就毫不掩飾對我的那份愛慕之情,隔三岔五就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來試探我。
要不是看在他那特殊的命數(shù),以及他身上藏著的那些秘密,還有那顆五色石頭的份兒上,就單憑他把我當(dāng)成踏上多情道的工具人這一點,我早就想把他給打發(fā)到閻王殿去了。
現(xiàn)在他天天在我跟前晃悠,可真是煩死個人了。
我要是稍微搭理他一下,他就能跟開了屏的孔雀似的,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。
我看了看時間,心想也快到漣悅閣了,到時候在里面把事兒辦完,也好讓他別在這兒嘰嘰喳喳鬧個不停。
這漣悅閣位于林云大陸和乾元大陸中間的無盡海,一般來說,修士們沒事兒是不會往這兒跑的,就算有事兒,那也得掂量掂量,不太愿意來這兒走這一遭。
為啥?
因為這無盡??墒怯珊V醒逭瓶刂模胍M(jìn)入漣悅閣,那就得先過了妖族這一關(guān)。
而且漣悅閣太過神秘了,沒多少人知道它的底細(xì),就連那些海妖自己對它也了解不多,所以在修真界里,知道漣悅閣具體情況的人就更少了。
在我的印象里,漣悅閣好像就是借著海妖一族來做掩護(hù),免得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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