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想動手,我可不見得就會輸給你。只是,這機(jī)緣可就在眼前,要是咱倆打得兩敗俱傷,到時候誰都撈不著這機(jī)緣,那可就太不劃算了。”
正說著,我感覺手上拎著的周槐微微動了動,當(dāng)下便沒好氣地抬手在他腦門上扇了一巴掌。
周槐被這一巴掌打得捂著臉,只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只被人拎著的貓似的,那叫一個丟臉。
尤其是腦門還挨了這么一下,心里雖氣得不行,可也不敢吭聲。
“前輩,徐道友雖然脾氣是兇了點(diǎn)兒,可她要說有機(jī)緣,那肯定就是真的有機(jī)緣?!?
周槐覺得自己這會兒存在感太低,又這么丟臉,干脆主動摻和進(jìn)來,說道:“這機(jī)緣就叫漣悅閣?!?
應(yīng)龍一聽,滿臉的疑惑。
“漣悅閣?這是啥玩意兒?”它在這兒待了這么久,怎么就從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地方?
周槐一下子被噎住了,嘟囔道:“我……我怎么知道?”
“嗯?你敢耍本座!”應(yīng)龍一聽這話,頓時怒了,大乘期的威壓猛地朝周槐碾壓過去。
“閉嘴!”我趕忙呵斥周槐,眼里那嫌棄的神情根本就藏不住。
這周槐也真是的,太愛惹事兒了,動不動就得罪人,估計是在皖城被慣出來的臭毛病,到現(xiàn)在都沒改掉。
本來都不用和這條老泥鰍動手干架的,就因?yàn)橹芑边@么一摻和,愣是給整出了要干架的架勢。
我抬手擋住了應(yīng)龍的威壓,不過也沒全擋住,故意放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漏進(jìn)來,就是想讓周槐也嘗嘗修為低,連自己的小命都隨時會被別人威脅的滋味兒。
“徐道友,救我——”
周槐這會兒也顧不上運(yùn)用功法去抵御那威壓了,就像只受驚的貓似的,拼命往我身上抓,死活都想掛在我身上。
我臉色一黑,心里別提多郁悶了。
就在這時,識海之內(nèi)的塵禹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一下子就沖了出來。
應(yīng)龍瞧見那把碧色長弓沖出來對著周槐就是一頓抽,而且專抽臉,不禁微微一怔,老臉也跟著抽了抽,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在一旁看著,心里不禁好奇,這周槐到底做了啥事兒,居然能把一件有靈的法器給氣得這般厲害。
周槐被抽得嗷嗷直叫,眼淚和鼻涕在臉上糊成了一片。
就在這時候,我手一抖,原本揪住他衣領(lǐng)的手松開了,只聽“噗通”一聲,周槐就掉進(jìn)海里去了。
“救……”
周槐剛喊了一個字,就咕嚕咕嚕地灌了好幾口海水,那海水又腥又咸,他好不容易一回神,趕忙扔出一個飛行法器,然后哆哆嗦嗦地爬了進(jìn)去。
周槐一回頭,就瞧見我和應(yīng)龍正滿臉古怪地看著他。
“徐道友?”周槐這會兒渾身濕漉漉的,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,他問道:“你剛剛怎么就不接著抓著我了?”
我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抱歉,手滑了一下?!?
“噗——”
什么手滑,騙鬼。
應(yīng)龍仰頭哈哈大笑起來,毫不留情地戳穿道:“假的,她就是嫌棄你剛才又哭又鬧的,瞧瞧,鼻涕和眼淚都糊在臉上了,換做是本座,沒打死你就算不錯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