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,以他的境界,不會無端有這種感覺,這意味著未來要付的代價或許是極大的!
他心里七上八下,得到寶物固然令人興奮,但得不到又讓他們痛心,可要是真得到了呢?
他不敢想象未來要付出多高的代價。
元龜眼中隱藏著狂熱與躁動,他想,不就是代價嘛,有付出才有收獲!
“請問,我們要付出的是什么代價?”魚擺擺的心墜入了深淵,頓時有些不知所措,可一想到有可能得到寶物,又鎮(zhèn)定下來。
她想,就賭這一回,只此一次。
眾妖都面露決然,做出了和元龜相同的選擇。
見他們?nèi)绱藞远?,我眼中浮現(xiàn)出一絲欣慰,這才對嘛,寶物當前,誰能不動心呢?
“徐道友,若我能得到寶物,日后若道友需要我履行相應條件,我定然不會推諉?!?
話音剛落,為表誠意,他竟當場立下了靈魂誓。
我見狀不禁微微一怔,對元龜多了幾分認可,打算在漣悅閣一行的大妖中對他重點培養(yǎng)。
元龜也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態(tài)度變化,心中暗喜,其他幾頭大妖則有些傻眼,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剛剛還和自己齊心,轉(zhuǎn)眼間就去討好對方了?
魚擺擺撇了撇嘴,沒再吭聲,只是懊惱自己反應不夠快,被元龜搶了先機,現(xiàn)在再去立靈魂誓來爭寵,不過是邯鄲學步,沒什么大用。
山谷不長,穿過它只需片刻工夫。
這時我突然想到,王九體質(zhì)如此奇異,如果他也來到此地,是不是就能吸引來那些寶物呢?
但隨即又無奈地搖頭,這漣悅閣靈力充沛,就周槐這個靠丹藥提升起來的修為,一旦來到這種地方,恐怕會被靈力撐爆。
算了,還是等他修煉固本后,再帶他來這里一趟,看看他那特殊體質(zhì)能不能發(fā)揮些作用。
穿過這座山谷,眼前便是一座高峰,一條銀練般的水流從山頂傾瀉而下,下方,還有不少蒙著黑袍的女修,以及男修在趕路。
他們無一例外都隱匿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歷。
元龜見狀,立刻施展法術變幻出一張?zhí)摷俚拿嫒?,其他等人瞧見,也依樣行事,一扭頭,見我毫無變化,不禁皺眉。
魚擺擺走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袖,問道:“你怎么不偽裝一下呢?”
“我用的傀儡?!蔽艺{(diào)侃地看向元龜,暗自偷笑,如果他知道自己立下的靈魂誓對不上我的名號,以后會是什么表情呢?
隨后,我微微搖頭,未來是福是禍還未可知,真到了那時候,十大宗門、鬼族、妖族都一樣,誰也別想置身事外。
現(xiàn)在我不過是提前埋下伏筆,好讓這幾個大妖日后能站在我這邊。
“到了此處切不可與人爭斗,否則會被驅(qū)逐的?!?
我叮囑他們。
魚擺擺好奇地追問道:“徐道友,你懂得真多呀!”
我撇了撇嘴,回憶起前世的經(jīng)歷,在潮汐池得罪了十大宗門,人人喊打,無奈之下,機緣巧合逃進了漣悅閣。
后來,我招惹的不只是宗門,還有妖族,這下可好,真是仇家滿天下了,只能在漣悅宗藏身。
可這地方的主人看我頻繁來此躲避仇人,一聲不吭也就罷了,還窮得叮當響,害我想尋點寶物都沒機會。
再后來不知是誰看我不順眼,前來挑戰(zhàn),被我擊敗,結果我就觸犯了這里的規(guī)矩,拿不出罰金,硬是在漣悅閣當了三十年的賬房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