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推斷,能給人妖兩族找麻煩的就只有自己了,而鬼族既與人類為敵,又受妖族打壓,可謂是兩邊都不討好。
既然如此,碰到能給他們兩族找麻煩的事自然是要插上一手。
兩人都洞悉不良企圖,瞬間覺得心里堵得慌。
宗主不想辯解,可那一群徒弟就明晃晃地在他們眼前消失不見,整個洺北洲都彌漫著“機(jī)緣”的氣息。
這種狀況,宗主解釋不明白。
他偷偷瞄了妖尊一眼,心里盤算著要不要跟她合作,干脆在洺北洲把他解決掉算了。
又瞅瞅旁邊的真人,琢磨一下他袖手旁觀的可能性有多大?
他莫名察覺到宗主的殺念,黑袍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心中滿是譏諷,緊了緊手中的魔鞭,輕哼了一聲。
“宗主宗主想動手的話,那就放馬過來,想開神通來一決高下也無妨?”
他輕蔑地說:“就怕把洺北洲毀了,你的徒弟可就出不來嘍?!?
宗主聽了這話,收起了殺念。
這么說來,自己還真不能殺他呀?
一只冰鸞沖向巨陣,一只巨爪從云端拍下,兩者配合,致使巨陣出現(xiàn)縫隙,轟的一聲,巨陣瞬間化為烏有。
妖尊等人望去,只見兩位老者帶著一位少女匆匆趕來。
少女一身白衣,模樣青澀,身旁的兩位老者卻難以看清修為深淺。
妖尊與宗主感到驚訝,唯有真人驚愕萬分,只因他認(rèn)出了這三人之中的少女。
這位正是漣悅閣八十一層中的子衿,盡管不清楚這位的真實來歷,但能讓漣悅閣參與進(jìn)來,就表明此處的機(jī)緣極為重要。
子衿看了看他們幾人,目光在真人身上稍作停留,閃過一絲疑慮,隨后衣袖一揮,和身后的兩位老者進(jìn)入洺北洲。
巨陣已破,洺北洲內(nèi)外盡收眼底。
被困在外的修士爭先恐后地沖入洺北洲,準(zhǔn)備探尋他們的機(jī)緣。
然而許多低級修士剛一進(jìn)來,機(jī)緣沒找到,卻因這里的靈力過于濃厚,直接當(dāng)場突破,無奈陷入晉升狀態(tài)。
別談獲取機(jī)緣了,突破才是當(dāng)務(wù)之急。
巨陣已毀,宗主還沒進(jìn)去,剛踏出一步,其他人跑得比他還快,眨眼就沒了蹤跡。
真人嘆道:“道友,修真界恐怕要有大動蕩了,你得早做準(zhǔn)備啊。”
回頭,看向自己的徒弟。
“你就別和我進(jìn)去了,在外邊等我吧?!?
“為什么?”
他知道修真界會有大動蕩,可她不放心讓自己的師父進(jìn)入如此危險之地。
真人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,囑咐道:“你在外邊記得去靈光臺等我,不要沖動,師父很快就回來?!?
“師父?!?
他有些委屈,想說能不能不去,見真人搖了搖頭,倔強(qiáng)了一會兒,只好無奈地讓他去了。
宗主看著他們師徒二人難舍難分,仿佛一個此去不回,一個生死離別一樣,這洺北洲難道會讓你們陰陽兩隔嗎?
“敢問道友,為何要說修真界會有大動蕩?”
宗主心里一緊,這是為何?還有剛剛那兩位老者和那位少女是誰,為何連我都看不透他們的修為。
真人沒有解釋,只是嘆氣。
他化為光芒沖進(jìn)洺北洲,進(jìn)入碎星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