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蛟噴珠遮蔽半邊蒼穹,巨大的眼眸里冷酷無情。
“吼——”
青蛟呼嘯而下。
“小心?!本珴M心惶恐,不禁陷入絕望,我深知自己與他難以避開此等殺招,唯有被迫接戰(zhàn)。
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任何巧計皆為螳臂當(dāng)車,正如我此刻的心境,我對這方天地知之甚少,在青蛟噴珠的籠罩下。
我全然無閑暇去探尋山川地脈的紋理,無法構(gòu)筑一個完備的法陣,只能倉皇躲避。
銀色短劍雖能劃破虛空,暗中追蹤敵手,然其只宜奇襲,不宜正面交鋒。
若對付白衣女子尚可動用此劍,若是對上這白衣男子,便不得不啟用我的本命法寶。
昔日我以紫靈雀的精魂鑄造成一面鏡,以靈物作為鏡光,為的便是在赤手空拳難以抵御之時,運(yùn)用此件法寶。
雙手托鏡,鏡面泛起幽光,我對準(zhǔn)它的大口,猛然射出鏡光。
只見鏡光前端的璀璨處釋放出浩瀚的銀光,徑直將青蛟口中的靈珠擊碎并貫入咽喉。
銀光所過之處,青蛟化為齏粉。
一只潔白似雪的巨掌自天而降,看似遲緩,實(shí)則蘊(yùn)含我尚未領(lǐng)悟的天地至理,亦能察覺其來勢洶洶。
“塵禹?!?
我喚了他一聲,本意是欲讓他助我,我知曉,他定會出手。
“莫慌?!蔽衣牫鏊捳Z里的撫慰,以及其中潛藏的凜冽,心知今日此難可解,只待我們脫身而去,便能逍遙自在。
我的本命法寶不及蒼玄帝君的神器厲害,然它們皆具攻守兼?zhèn)渲埽嗤瑢俑>壱活惖膶毼铩?
塵禹的力量注入鏡光之中,我全力射出,途中鏡光毫無異樣,然遭遇那只遮天巨掌時卻將其擊垮。
“啊——”
白衣女子掌心淌血,秀麗的面容滿是扭曲,抬眼望向我時唯有殺意,她口中呼喊著:“痛——”
白衣男子見她掌心流血,肌膚上一道道血痕由內(nèi)而外綻裂,自手掌蔓延至臉龐,那艷麗血痕仿若于冰原上流淌的巖漿,頗具視覺沖擊。
“救—我?!蔽乙娝郎I眼汪汪,語氣中滿是哀求,冷冷地譏笑,殺我之時那般張狂,此刻瀕死卻無勇氣與我同歸于盡。
真是懦夫!
白衣男子沉默、冷峻地轉(zhuǎn)身,只留下一句:“我無能為力。”
“呵呵。”白衣女子絕望至極,此刻不敢妄動,只能發(fā)出滿含怨恨又似解脫的笑聲。
“你的身軀已被我從內(nèi)到外碾碎,神識亦將消散了吧?”
妄圖與我作對?癡心妄想。唯有死路一條。
女子與那男子本是一伙,此刻僅誅殺此女略顯吃虧,不如連他一并鏟除?
嗖——
遠(yuǎn)處的虛空震蕩。
“嘶——”
我回首拉起君墨:“此地不可久留。”
罷我又撕開一幅空間畫卷,轉(zhuǎn)移至一處新地后飛行片刻,又撕開一幅空間畫卷攜我們?nèi)ネ环轿粗场?
“嘔——”
君墨直接嘔吐起來。
穿梭空間的確會令人不適,然我這般柔弱之人都未曾嘔吐,為何他一個生于此界的少年卻難以忍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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