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玄寒毛豎起,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道友,我根本不認識你,你我哪來的仇怨,你可是認錯人了吧?”
事到如今,他仍在堅持己見,不過無用,只是徒勞罷了,作為一個后世之人現(xiàn)身于此。
我亦想道出實情,可我有種預感,若我說出,此生便回不去了。
笑話,我怎會留在此處。
老狐貍慣會弄巧,若他知曉此點,定會設(shè)法逼我開口,讓我滯留。
“我問你,你可是叫蒼玄?”
我拍了拍他腫成豬頭的臉,頗具羞辱之意。
蒼玄不自在地后退,咬牙問道:“你究竟是誰?你我有何仇怨。”
忽然,我發(fā)覺不對勁兒,他一直在重復問我此問題,毫無反抗之意?這不可能,像他這般高傲之人,怎會沒有。
又是一腳踹過去。
“你?!?
他對我怒目而視,手臂上青筋暴起。
“哼?!蔽艺f他怎會一直重復問我,連反抗的念頭都無,原來在此,“老狐貍,喜歡裝是吧?那就裝?!?
一腳踢在他的腹部,令他倒飛出去。
蒼玄撐起身子,眼中閃過迷茫,繼而怒火中燒,震碎封靈環(huán)擦干嘴角的血,陰鷙的眼神瞪來,隨即。
恐怖的
天地靈力傾軋,全朝我身上壓來,我倒吸一口涼氣,驚恐萬分,原來在此時他便已在領(lǐng)悟天地了。
他可真有膽量!
我眥目欲裂,不信自己報不了仇,金色靈劍被我祭出,卻被蒼玄輕易毀去,與它存有契約的我,此刻正遭反噬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血從我口中噴射而出,他一個肘擊砸在我肩頭,令我悶哼一聲,險些跪地,一腳踢在我的后背,咔嚓一聲。
我知曉,我背上的脊椎骨已斷,我在地上掙扎不起,一只白色靴子抬起我的下顎,逼我看向他。
他慢悠悠地吞服靈丸,臉上的腫脹漸消。
“我們有何仇怨嗎?”
在蒼玄看來,我們并無仇隙,但今日這一遭已是結(jié)仇。
我扭頭不愿語,額頭冷汗直冒,渾身皆痛,最痛之處便是后背,稍動便牽扯全身皮肉。
痛感蔓延周身,亦讓我明白,蒼玄便是蒼玄,哪怕是年少時的蒼玄亦同后世一般心狠手辣。
從前的恨不能消,或者消不了,我都是不情愿的,再次相逢,我依舊無法雪恨,我怎能忍得下。
蒼玄啊蒼玄,不是只有你有傲骨,我也有,你碎我脊梁骨,讓我此生都直不起身,一輩子都癱于榻上。
我怎能忍?
勁草的威力我知曉過,我不知道它會引發(fā)什么,可我是真的不甘心啊,它是我最大的倚仗,是我能擊垮蒼玄的憑靠。
我沒有驅(qū)使勁草的能力,可我在賭,賭它會不會助我?
這也就致使,與其讓我亡于蒼玄之手,不如死在我自己手里,所以我自毀了,神魂自滅!
痛——
極痛,上輩子我的身軀被炸得七零八落也未曾這般痛。
一抹幽藍浮現(xiàn),穩(wěn)住我要自滅的神魂,強勢地療愈我身上的創(chuàng)痕,這般變故令蒼玄感到詫異。
“是特殊體質(zhì)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