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繞彎子,指了指擔架上的穆野:“你幫我看看他怎么了。”
老道長隨意瞥了眼,伸出兩根手指。
蘇牧羊:“得昏睡兩天?”
謝扶光:“兩百大洋?!?
老道長笑瞇瞇的點頭。
蘇牧羊震驚:“你怎么不去搶?”
土匪啊。
看個病要兩百大洋。
“搶不是犯法嘛?!崩系篱L捋著胡須。
多稀奇,你還知道搶錢犯法呢。
蘇牧羊真是沒見過這么財迷的道長。
“我給你三百,快點吧,他突然昏迷,施針也不醒,我實在慌?!敝x扶光的心七上八下的。
一聽她給三百,老道長更熱情了,讓人把穆野抬去廂房,又吩咐去祟:“別掃了,一會財氣都讓你掃沒了,去廚房拿個碗?!?
“一會讓掃,一會不讓掃,伺候不了你?!比ニ钊恿藪甙?,氣呼呼的去拿碗。
蘇牧羊目瞪口呆,徒弟脾氣這么大的嗎。
副官們把穆野抬到廂房的床上,等去祟拿了碗來,老道長拉起穆野的手,左右沒找到趁手的工具,往去祟嘴前一遞。
“來,小徒兒,借你狗……虎牙一用?!?
去祟張嘴,啊嗚一口咬上穆野的手指頭。
昏迷中的穆野眉心微蹙。
蘇牧羊的五官都快皺成包子,這老道長靠不靠譜啊。
謝扶光已經(jīng)習慣老道長的‘不靠譜’了,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。
張大夫比蘇牧羊淡定,他就一直盯著老道長,見去祟把穆野的手指頭咬破之后,他就捏著往碗里滴血。
片刻后,他放了手,對謝扶光道:“好了?!?
蘇牧羊:“這就好了?”
他湊近腦袋往碗里看,除了血,啥也沒有。
謝扶光對這種治療方式似曾相識,這不是七夫人的放血療法?
張大夫也想起這茬,拱手請教:“敢問道長,這放血療法,有什么說法?”
“什么放血療法?!崩系篱L指著碗:“這碗里的蟲子你們沒看見?”
蟲子?
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去看,愣是誰也沒看見。
老道長:“去祟,往碗里倒些水?!?
去祟端起碗放到桌上,提起茶壺往碗里添了半碗水。
謝扶光幾人再看,就看到水面上,飄起來一只小黑蟲的尸體。
很小很小的蟲子,小到活著的時候從你眼前飛過,你都不一定能看的見。
“就是這小玩意咬的我?”
大家都在專心看蟲子,沒注意床上的人醒了,穆野冷不丁的開口,嚇了所有人一跳。
“你醒了?!敝x扶光的心徹底落回原處:“還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
穆野搖頭,聲音溫和:“嚇到你了?”
有點。
謝扶光點頭,主要是不知道他怎么了,她踢開門時,他正在綁秦悅,眼睛都是紅的,要不是意志力過于強大,恐怕她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幅場景了。
“少帥,你到底是怎么被這么小的蟲子咬的?”蘇牧羊好奇極了。
穆野:“我在房間里等你拿衣服,突然感覺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,沒一會身體便開始躁動不安,跟著秦悅就闖了進來,一進來就撲我,我意識到中計,先把她捆了起來?!?
聽完,張大夫琢磨道:“莫不是這小蟲子的毒液有催情的作用?”
去祟:“它叫蠱蟲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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