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底下,祁司禮始終都和安立盈十字相扣。
安立盈也從驚懼中慢慢緩過來,恢復(fù)如常。
她包里的手機震動,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是盛老太太,她知道這電話在包廂接不合適。
只能對正在和哥們喝酒的祁司禮打手勢,告訴他出去接電話。
祁司禮站起身想和安立盈一起出去,卻看到安立盈用眼神示意他不方便聽。
猶豫間,喝得來勁的傅馳拉住他的胳膊,
“阿堂剛來,咱們再喝一輪。”
祁司禮瞄了一眼盛白初,盛白初臉上露出溫婉優(yōu)雅的笑容,安靜地坐著,沒有要出去的意思。
他遲疑著坐下,眼睛時不時地盯著盛白初。
盛白初發(fā)現(xiàn)他看自己,露出靦腆的笑。
安立盈拿著包去女廁接電話,聽到盛老太太說周起沒見過幕后黑手的樣子,她很失望,只能勸盛老太太,“您別著急,慢慢查肯定會有線索?!?
掛了電話,安立盈決定要找機會引誘盛展堂把陰謀說出來。
正想著,安立盈轉(zhuǎn)身準備出女廁,
那張原本在腦海的臉,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安立盈大驚失色。
盛展堂!
他不是正在喝酒嗎,怎么會突然來這里?
安立盈的大腦嗡嗡作響,手本能地就伸入包包里,握住冰冷的瑞士軍刀。
原有的計劃全都忘了,她本能地啟動防御模式。
盛展堂盯著安立盈驚懼的臉,身體里的血液開始沸騰,他的心臟也隨著瘋狂跳動。
一步步朝安立盈逼近。
“我說過你若回北城,我不會放過你?!?
安立盈強作鎮(zhèn)定,這兄妹都是瘋子,她越是表現(xiàn)平靜,他們反而不那么激動。
“祁司禮是我男朋友,你要是動我,他不會放了你?!?
盛展堂停下腳步,距離安立盈也就不足一個手臂遠。
“你敢告訴他嗎?他要是知道我之前碰過你,你說他還會不會這么寶貝你?
北城祁爺,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,肯定不會要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。
安立盈,你注定逃脫不了我的手心……”
盛展堂抬手去摸安立盈的臉。
安立盈反手握著瑞士軍刀狠狠扎向盛展堂的胸膛。
這把瑞士軍刀是她特意找人磨過的,特別鋒利,輕而易舉地穿透孟展堂的西服,刺入他的胸膛。
在盛展堂驚愕間,安立盈跑了。
安立盈腦子無比混亂,她想到的是盛展堂肯定會死,沒關(guān)系,他死了自己也解脫了。
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,就是回到祁司禮和哥哥嫂子身邊,不想一個人面臨牢獄之災(zāi)。
安立盈還沒到包廂,就看到里面的好幾個人往外跑。
他們越過安立盈身邊的時候不忘提醒,“盈盈,趕緊回包廂去,外面不安全,阿堂遇到仇家被傷了。我們得趕緊送他去醫(yī)院。”
安立盈點頭,既然盛展堂不說是她扎了他,她也不會承認。
她只希望,孟展堂死了。
這種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。
祁司禮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醫(yī)院,而是帶著狀態(tài)不好的安立盈回家。
路上,祁司禮接到傅馳打來的電話。
安立盈聽到祁司禮問:“展堂他怎么樣了?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想知道盛展堂死了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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