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立盈覺得可笑,只聽說過離不掉的婚,還沒聽說過離不掉的職。
她哼笑,“您怎么稱呼?”
“我叫潘璐娜?!?
“我沒聽過你的名字,你是新來的吧?我覺得你的業(yè)務(wù)還需要熟練一下?!?
潘璐娜被安立盈質(zhì)疑,氣得握緊電話,指尖泛白。
“安立盈,你什么身份,有什么資格對我的能力產(chǎn)生質(zhì)疑?”
“勞動法請去熟悉一下。公司是沒有資格不讓離職的?!?
潘璐娜停頓一會,像是得到什么人的授意,才說:“那也要看你簽的勞動合同是怎么寫的。”
安立盈感覺到閻郁大約在潘璐娜對面,又哼笑一聲。
“我不記得我和信方集團簽了賣身合同?!?
潘璐娜渾身冒汗,剛來公司就被副總叫去做事,她不想一個通知人上班的事都做不好。
尤其是頂著閻總那嚴(yán)肅的眼神,潘璐娜告訴自己不能出錯,用命令的語氣說道,
“安立盈,你來公司,看了合同就知道了?,F(xiàn)在就打車過來。”
多說無益,安立盈掛了電話。
祁司禮那邊已經(jīng)和賀君彥連上線。
賀君彥調(diào)侃的聲音傳出:“祁總,您又什么吩咐?”
“安立盈和你們公司簽訂的勞動合同是有隱形條款嗎?”
賀君彥思索了一下,“她那個職位應(yīng)該不會,不過具體的,還得去人事部調(diào)合同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馬上去公司一趟?!?
祁司禮不容反駁的語氣令賀君彥很不爽。
“???這還有三個小時就下班了,你這時候讓我去公司?我守著你的小心肝可是從昨晚到現(xiàn)在都沒睡!”
祁司禮不為所動,語氣更強勢。
“別廢話!盈盈今天就要辦妥離職的事?!?
賀君彥理解祁司禮著急將安立盈帶回北城的心情,這位財神爺他不能再得罪。
“好吧,我這就往公司開,然后在公司候著您大駕光臨。”
祁司禮結(jié)束通話,下了床,把手伸向安立盈。
“你可以嗎?”
安立盈把手放上,想都不想地說:“可以?!?
安立盈腳落地的時候,表情皺在一起。
大腿和小腿的肌肉抻著疼。
躺著的時候沒太大感覺,站在地上,肌肉繃起是真疼。
應(yīng)該是謝遠恒拖著她往浴室里去,她使勁蹬地拼命反抗過度用力導(dǎo)致的。
“腿疼?”
不及安立盈回答,祁司禮抱起她,“一會車上,我給你按摩一下。”
安立盈摟著祁司禮的脖頸,聲音甜軟含著一絲撒嬌,“謝謝?!?
祁司禮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還隔著一道屏障,不能真正做到親密無間。
打破屏障的途徑就是親密的稱呼。
之前她還會叫他司禮,現(xiàn)在直接叫他的名字。
他有必要引導(dǎo)她一下,他不可不想和她之間有丁點生疏,他必須把自己的身份深入她大腦里,根深蒂固。
祁司禮盯著安立盈的唇,哄道:“叫親愛的……”
祁司禮嗓音低緩輕柔,富有磁性,像是帶著無數(shù)的小鉤子,勾得安立盈的心臟又酥又麻。
做過最親密的事,這句“親愛的”就在唇邊,怎么都叫不出來。
遲遲沒聽到的安立盈聲音。
祁司禮的眼神在緋紅的臉和紅唇之間游移。
“嗯?不好意思叫?”
“只是叫親愛的,就受不了了,那以后讓你叫我老公,你是不是更受不了?你要早點適應(yīng)?!?
安立盈把頭埋在祁司禮的脖頸。
“你能不能別說了?!?
“不想讓我說,那就叫一聲,讓我聽聽……”
聲音的溫柔幾乎讓人溺斃。
不就是一句稱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