掙扎不過傅之寒,沈時鳶迅速鎮(zhèn)定下來。
她沉聲道:“傅之寒,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他大笑起來:“你毀了我的前程,現(xiàn)在還來問我想什么?”
見沈時鳶皺眉,傅之寒雙目圓睜,死死盯著她:“當(dāng)然是跟你生米做成熟飯?!?
沈時鳶不敢大口呼氣,傅之寒在這屋子里放了‘春情露’。
方才吸上一口,此刻已然頭暈?zāi)垦?,她感受到身體微微發(fā)熱,整個人有些站不住。
“母親說的對,要了你,你就只能乖乖聽話。”
傅之寒抓著沈時鳶的手,一步步向她靠近,眼里盡是即將狩到獵物的得意。
她警惕地看著傅之寒,芳若嬤嬤看見標(biāo)記會趕來。
現(xiàn)在盡可能拖延時間,小心跟他周旋,決不能讓他得逞!
“表哥……”沈時鳶用另一只手往大腿上一擰,帶著哭腔:“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?”
見傅之寒一愣,她強(qiáng)忍惡心:“我見到你跟寡嫂在一起,心里難受,這才退婚?!?
“你心里既然沒我,我何不放你跟寡嫂幸福?嗚——”
說罷,沈時鳶裝模作樣哭起來,那模樣落在傅之寒眼里好不可憐。
他就說往日柔弱可欺的沈時鳶,怎么突然變得強(qiáng)橫。
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!
傅之寒的語氣軟了下來:“我同宋妤澄不過是玩玩而已,她不過殘花敗柳哪里比得上你?”
“我心里只有你一人?!?
沈時鳶劃過厭惡,嘴上卻示弱:“真的嗎?你不是哄騙我?”
“可我們已經(jīng)退婚,一切都太遲了?!?
趁著傅之寒沉思,她打開隨身香囊,把香料潑到他眼里。
抽出藏在小腿的匕首,瞅準(zhǔn)時機(jī)一刀扎進(jìn)傅之寒的手臂,疼得他嗷嗷直叫。
“賤人——”
沈時鳶沒有片刻留念,轉(zhuǎn)身推門逃跑。
她打不過傅之寒,畢竟男子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。
更別提她現(xiàn)在手腳使不上力,跟他硬碰硬討不到好結(jié)果!
好在沈時鳶曾來過京郊。
對這兒的地形有所了解,按照記憶躲在一間荒廢許久的屋子里。
沈時鳶咬牙遲疑。
這附近沒有別的宅子,傅之寒遲早會找到這里。
她動了動,炙熱感如潮水般向她涌來,藥效發(fā)作了。
偏偏是這個時候!
她忍不住哼出聲,屋內(nèi)傳來男人的腳步聲。
沈時鳶的心驟然提起。
是……傅之寒找了來嗎?
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要逃,可雙腿像是灌滿了鉛,根本走不動道。
沈時鳶內(nèi)心一陣絕望。
難不成真的要被傅之寒得逞嗎?
待人靠近,她驀地對著來人用匕首亂刺。
一揮手,手腕被攥緊。
“沈時鳶?”
她轉(zhuǎn)頭,對上那雙異常詭譎的眼。
“幸好……來的是你?!?
她有些哽咽。
若說此時此刻,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。
可現(xiàn)在也只有他能救自己。
“救我?!彼D難擠出兩字:“季封宴……”
季封宴低頭看她,一把抱起沈時鳶,臉色微沉:“你最愛干凈。”
“遇到什么事了?”
眼眶酸澀著,沈時鳶笑自己沒出息。
季封宴的一句話就讓她泛起漣漪。
少女緊閉著眼窩在他懷里,像只臟兮兮的小貓。
臉上一片緋紅,往日得體的樣子蕩然無存,長裙被泥土和污漬混淆不清。
季封宴深諳宮闈之事,只需一眼就知道她中藥了。
沈時鳶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,動作熟悉得好似本應(yīng)如此。
原本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