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輸就說,小爺不會瞧不起你!”
凌廣挑釁地?fù)P起下巴,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,仿佛在嘲笑傅之寒的不自量力。
傅之寒嗤聲冷笑。
誰不知道凌廣是京中最有名的紈绔子弟。
仗著他爹是金吾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在京中橫行霸道肆無忌憚。
跟這種人比試,拉低他的檔次!
傅之寒大聲嘲諷:“小凌公子會作詩?你怕不是連字都忘了怎么寫吧?!?
“你傻嗎?”凌廣冷笑回懟:“小爺我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怎么會跟你比作詩!”
“虧你還是讀書人,幸虧被九千歲取消科舉名額。”
凌廣專門踩在傅之寒的痛點上。
“否則監(jiān)考官看到你的試卷,豈不是要被你蠢得七竅流血?哈哈哈——”
傅之寒的臉上瞬間變得難看。
嘴唇顫抖了幾下,又硬生生忍住。
凌廣故意在眾人面前讓他出丑,決不能順了他的意!
凌廣繼續(xù)挑釁:“你敢跟我玩骰子比大小嗎?”
傅之寒嗤笑:“我為何要跟你比?”
“贏了,這一拳我讓你還回來,還給你當(dāng)狗叫,怎么樣?”
“一為定!”
傅之寒攥緊拳頭。
這可是凌廣自己說的,到時候可別賴他。
凌廣挑眉:“不過——你要是輸了,該給我什么?”
“千兩黃金、名貴寶劍,還是珠寶?”
他自顧自說了起來,搖搖頭:“這些都沒意思。”
凌廣看向沈時鳶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。
“沈小姐有什么喜歡的嗎?”
凌廣每說一個,傅之寒的眉頭都皺上三分。
聽到這話,他連忙舉起藏在袖袍里的香方。
“沈時鳶,若我輸了,就把治你妹妹的方子給你?!?
傅之寒滿是自信。
他不信沈時鳶不心動!
誰料——
“多謝凌公子好意。”
沈時鳶笑著拒絕:“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賭約,小女不便介入?!?
不論誰輸,不論結(jié)果如何,今日之事傳出去,她都會被世人扣上紅顏禍水的帽子。
世人對待女子的態(tài)度一向如此。
男子引發(fā)的錯誤要歸咎于女人身上。
沈時鳶垂下眼眸。
她拒絕傅之寒的要求,并非是妥協(xié)。
而是——治療婉清的香方,她自有其他的方式奪取。
凌廣被拒絕也不惱,只覺得是傅之寒開出的條件太小氣。
一個香方有什么稀奇的,換他也不稀罕。
聽到傅之寒提起,他依稀記得沈時鳶有個身子骨不好的妹妹。
“沈小姐的妹妹也是你表妹?!?
他奇怪道:“你既然有治療表妹的方子為何不早些拿出來,還用作賭約?”
傅之寒一時語塞,諸位賓客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著。
臉上的疼痛燥得他難耐:“你還比不比!”
“急什么,還沒想好彩頭?!绷鑿V朝著他翻白眼:“就這脾氣,怪不得被退親,活該!”
他令掌柜取來骰子:“咱們?nèi)謨蓜俣ㄝ斱A?!?
很快,掌柜手里拿著兩個骰盅走來。
他不經(jīng)意略過沈時鳶身邊,低聲:“一切安排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