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身后濃濃的醋味,沈時鳶竭力想憋著的笑意終究沒能忍住。
“哈哈——”她驀地笑出來:“我怎么聞到一股好濃的醋味?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?”
禁錮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,季封宴冷哼著沒說話。
沈時鳶怎么會放過這次機會?
她故意道:“哎呀~霍小將軍乃是少年之人,沒想到在邊境磨練一番反而更有一番風味,千歲爺您說呢?”
季封宴睨著眼瞧她,還是不說話。
“人家年輕,身世又好,長公主對我?guī)椭H多,我對霍小將軍很有好感呀,真有些可惜,若是他能早些……”
沈時鳶每一句都踩在季封宴在意的點上。
不等她繼續(xù)說完,季封宴直接欺身而上,以吻封緘,直接堵住懷里之人那張喋喋不休,甚至有些惱火的小嘴。
“唔——”
馥郁的紅蓼花香縈繞在兩人鼻尖。
兩人對視一眼,紛紛喘息著,尤其是沈時鳶,一張俏臉滿是緋紅,他們都對接下來的動作心知肚明。
“千歲爺是一點也不肯委屈自己的性子?!?
沈時鳶哼了幾聲,趁著季封宴再度襲來的間隙。
她一個轉(zhuǎn)身跟季封宴之間的距離拉開,讓他沒有機會拿到手里的玉佩。
舉起玉佩,朝他笑了笑:“不過我也不肯委屈自己?!?
帝王綠的光澤令人過目不忘,這玉佩的樣式季封宴再熟悉不過。
“這是妤澄的玉佩?!奔痉庋缒请p詭譎的眸子直勾勾向盯著她,語氣有些不善:“你對她做了什么?”
一開口就定了她的罪?她還什么都沒說呢!季封宴這心可真偏。
可問題是,她也沒理由吃味。
在季封宴眼里,宋妤澄是他虧欠的妹妹,她這個做嫂子的,自然是不能跟自家妹妹計較什么。
沈時鳶冷哼,宋妤澄真是自家妹子嗎?
但這話,她不能說出口,現(xiàn)在暫時沒有證據(jù)。
“凌家的跟她不睦,為了讓她難堪,特意將她的貼身玉佩拿了出來變賣,正巧落到我手里。”
沈時鳶睜著眼睛說瞎話,她也不怕季封宴去查,早就將賬目做好了。
這一套說辭完全站得住腳。
“是嗎?”季封宴的眸子微微瞇起,嘴角掠過一個嘲弄的笑意。
“本座得知的消息,這是你與凌家的在‘曲流觴’交易?!?
他冰涼的手指挑起沈時鳶的下巴,強迫讓她的眸子對上自己的視線,似是要看穿她的心思。
季封宴的嗓音低沉夾雜一絲不悅:“王妃這張小嘴里,沒有一句實話。”
沈時鳶倏然攥緊了自己的衣角,將衣角不停地攪來攪去。
怎么可能?季封宴怎么會知道她去過‘曲流觴’?那是她的地盤,難不成也被都察院的勢力滲透了?
“想知道之前說的‘奸細’是誰嗎?”
季封宴看穿她的心思,似貓抓老鼠般拂過沈時鳶的鬢邊,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給本座一些好處如何?你知道的,本座從不做虧本的買賣?!?
沈時鳶的下巴被緊緊捏著,季封宴那雙骨節(jié)分明的手在四處點火。
見他的眸子燃著最深處的渴望,放在平時,沈時鳶會順從他的意思,畢竟她也很喜歡縱情放肆一把。
但現(xiàn)在她沒有半分心思。
沈時鳶滿腦子都在想——誰是那個背叛她的人。
‘曲流觴’是她暗中的產(chǎn)業(yè),她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