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聲響,沈時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。
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季封宴的懷抱。
察覺到她的動作,季封宴微微勾唇,壞心思卻將她抱得更緊。
她整個人撞進他懷里,頭依靠在季封宴的胸膛上,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。
沈時鳶臉色緋紅,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紅蓼花香,身體微微顫抖。
不知是因為害怕被下人瞧見,還是因為季封宴禁錮在她腰間,突如其來的強勢。
“還不快放手?”沈時鳶瞪了他一眼。
季封宴挑眉壞笑:“害怕了?怎么跟本座在一塊你就這么緊張。
方才本座見你跟霍都那毛頭小子舉止親密,你還對著他笑意盈盈。
嘖嘖嘖,本座的王妃對待本座跟別的男人,態(tài)度完全不同?!?
見他越說越離譜,沈時鳶好氣又好笑:“說夠了沒?”
季封宴哼笑著,語氣幼稚至極:“沒有!”
他輕輕捧起沈時鳶的臉,拇指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。
“我有好好聽你的話在府中一直等你,可你呢?你跟我說你是去辦正事,結(jié)果你在跟別的野男人談天說地?!?
季封宴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,但他的動作更像是在向沈時鳶示好。
沈時鳶心頭一暖,方才被長公主刺激的心境慢慢平復(fù)下來。
“我是真的來辦正事。”
她苦笑:“我跟霍都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完全是他單相思我,我對他沒有一點興趣?!?
先不說長公主離譜的亂點鴛鴦譜,單輪霍都的性格,做朋友倒是不錯,做伴侶可就太折磨人了。
他長相、家世、能力樣樣出挑,為人仗義,又重感情,是個為國為民的大英雄,這些硬件沒的說。
但也因為重感情,自己絕不是他的優(yōu)先選擇。
沈時鳶清晰地明白,一旦出了事,霍都會要求自己優(yōu)先滿足他的需求,讓她服從他的安排。
這無疑于觸碰到了沈時鳶的底線。
憑什么他的事就是大事,要她為霍都讓路,就憑他是男兒?
相比起霍都,季封宴這人在世人眼里,是千年來都難得一見的奸佞。
但這個奸佞卻能給她無限的安全感。
他的眼里只有自己。
季封宴能不知道沈時鳶在想什么嗎?他當然知道!
甚至,他很自信,沈時鳶只會選擇自己,她的心在自己這,誰也搶不走!
可知道是一回事,心里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他不依不饒,熾熱的大掌從她的腰間一路蔓延向上。
“我不信!除非……你讓我好好檢查下?!?
沈時鳶羞惱地瞪了他一眼,輕聲道:“去廂房。”
走廊上,下人的腳步聲越發(fā)靠近。
當小廝提著燈,往走廊一瞧,只見月色如水,銀白的光輝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面,宛如碎了一地的霜華。
他疑惑地擾擾頭:“難不成聽錯了?”
小廝的腳步聲漸漸消失,沈時鳶放松了身子。
“唔……”
一陣陣刺激如潮水般向她襲來,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汪洋里的一片孤舟。
先是輕觸,似在試探,而后便是疾風(fēng)驟雨般地瘋狂。
她的意識漸漸渙散,隨著身前的那人,起起伏伏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