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坐車回去的路上,我想著要去看廣生叔。
我和莫如雪返回到鎮(zhèn)子上,我讓莫如雪先回堂口,我買了一點水果去找廣生叔。
我找到廣生叔的時候,廣生叔和陳慧在一起,兩個人在鎮(zhèn)子的文化廣場擺攤賣炸串。
“你們怎么干上這個了?”我向廣生叔和陳慧問過去。
“總給人打工,看別人臉色都夠了,我和陳慧見鎮(zhèn)子上沒有炸串店,于是我們倆就開了這么一家,買賣還可以。你想吃什么,我給你炸?!?
我也沒跟廣生叔客氣,指著雞排說了一句“給我炸兩個雞排?!?
陳慧搬來凳子給我,并對我說了一句“鐵柱,你快坐?!?
我盯著陳慧看了一眼,不知道該說什么,對于他兒子的事,我一直很內(nèi)疚。
“鐵柱,陳慧把以前的事都放下了?!睆V生叔看出來我在想什么。
“鐵柱,我還要謝謝你,把我的瘋病都治好了?!标惢坌χ鴮ξ艺f道。
聽了陳慧的話,我慚愧地說道“對于你兒子的事,我是真盡力了,我當(dāng)時真想幫他?!?
“害死我兒子的人不是你,是那餓死鬼。再說了,這事要怪我兒子自己招惹了餓死鬼。還有我找了一個出馬弟子給我兒子算命,人家說我兒子今年有死劫,就算渡過這個死劫,成年了也會惹出人命案子,他就是個短命鬼。這就是他的命,沒辦法的!”陳慧說這話的時候,雖然是眼圈含著眼淚,但也釋然了。
陳慧說的這番話,也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見她都捋清了,我心里也釋然了。
“你們倆還年輕,可以要個孩子。”我對陳慧和廣生叔說了一句。
“我是有那個想法。”廣生叔笑著對我說道。
“說心里話,我是不想要了,我倒是覺得現(xiàn)在這樣挺好的,要個孩子,壓力太大,花銷也大?!标惢蹮o奈地對我笑道。
我和廣生叔還有陳慧聊了十多分鐘,拿著兩個雞排就離開了。
“我是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,心眼特別好,我的命是這小子救回來的?!睆V生叔望著我的背影,對陳慧說了一句。
“你這話都跟我說百八十遍了,我心里已經(jīng)不恨鐵柱了,我知道那個孩子挺好的?!标惢坌χ鴮V生叔回道。
“你要這么說,那我心里就舒服了!”
返回到莫如雪的堂口,一個三十二三歲的女子坐在沙發(fā)上哭哭啼啼。
我盯著這個女子看了一眼,她印堂發(fā)黑,雙眼無神,眼圈發(fā)青,很明顯是被鬼纏身了。
“什么情況?”我指年女子問莫如雪。
“她說自己最近做夢,總能夢見自己的婆婆,而且自己的婆婆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瞪著自己也不說話?!?
聽了莫如雪的講述,我想起晨曦母親逼死晨曦爺爺?shù)氖隆?
“你婆婆去世了?”我向女子問過去。
“是的,去世有五年時間了。”
“因何去世的?”
“我婆婆在上班的路上,被一輛逆行的轎車撞死了?!?
“你婆婆生前和你的關(guān)系如何。”
“我們倆的關(guān)系很好,相處得就跟姐妹一般,無話不談?!?
聽了青年女子的話,我這心里面還有點不相信。
“這樣,把你的地址給我,到了晚上,我和莫大仙去你家看一下?!?
“好?!迸訉ξ覒?yīng)了一聲,將自己的地址還有姓名告訴我,就離開了。
我和莫如雪回家的路上,我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對莫如雪說了一句“剛剛那女的這幾天都夢見了自己婆婆,說明纏著她的鬼魂很可能就是她的婆婆。若是她對自己婆婆好,婆婆就不會纏著她?!?
“她婆婆死了五年,若是她對自己婆婆不好,她婆婆變成鬼魂,不可能五年后來找她算賬?!?
“你說得也對,換成是我,我變成鬼會立馬找她算賬?!?
我和莫如雪回到家中,奶奶和媽媽正在廚房做飯。自我懂事起,奶奶和媽媽相處的很和諧,兩個人從來就沒有紅過臉。奶奶和媽媽的性格很像,她們不是斤斤計較的那種人。
“你們倆回來,怎么都不說一聲?”奶奶看到我們倆回來,笑呵呵地問了一句。
“臨時決定回來的!”我對奶奶說了一句。
莫如雪將買來的東西遞給奶奶和媽媽,媽媽故作生氣地對莫如雪埋怨了一句“都跟你說多少次了,不要亂花錢了,家里什么都有。”
“阿姨,這些東西也沒花多少錢,就是我的一片小小心意?!?
“白月那小丫頭呢?”奶奶看到只有我們兩個人回來,便問起白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