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子找出三根香點燃,隨手遞給陳蓮香。
陳蓮香從我的手中接過三根香,用嘴和鼻子一同嗅了起來。沒用上兩分鐘,三根香就燒成香根。
每一次陳蓮香食完香火都會立即離開,但她這一次沒有急著走,而是向我打量一番,并開口說了一句“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?!?
“今天發(fā)生點事,讓我有點不開心。”
“什么事,可以說來聽聽嗎?”
我對陳蓮香點點頭,就將發(fā)生在新區(qū)游樂場的事講述了一遍。
“你告訴我那個趙明陽住在什么地方,我?guī)湍銡⒘怂??!迸黻惿徬阍趯ξ艺f這話的時候,身上有殺氣散發(fā)出來,讓我感到毛骨悚然,我看得出來她并不是在開玩笑。
“可別了,你要是殺了他,我會有因果報應(yīng)的,我就是在你面前吐槽一下這件事。”
陳蓮香聽了我的話沒有再說什么,而是化為一團黑色陰氣離開了。
陳蓮香走后,我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有些睡不著覺,只要我一閉上眼睛,就能回想起趙明陽揮起法劍斬殺那小嬰靈的畫面。趙明陽動手的時候,兩個嘴角微微上揚,臉上露出一副陰笑的表情。
我心里面清楚,趙明陽今天晚上先是故意激怒那個小嬰靈,讓小嬰靈對自己出手,然后自己就可以名正順找理由斬殺那個小嬰靈取樂,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(tài)欲望。
凌晨四點左右,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。我做了一個夢,夢見李鶴年和趙明陽將抓到的那些嬰靈還有孤魂野鬼全部斬殺。
當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時,已經(jīng)中午十點多了。
我從床上爬起來,簡單地洗漱一番,就向樓下跑去。
我來到天罡堂快十一點了,師父和莫如雪正在給人算卦和算命。
“不好意思師父,我睡過頭了?!蔽液鼙傅貙煾刚f了一句。
“招待一下大家!”師父并沒有埋怨我。
聽了師父的話,我給正在排隊的人端水倒茶。
中午十一點,李鶴年給師父打來電話,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讓師父中午安排他們吃飯,讓師父給他們續(xù)一天房費,他們今天晚上還要去一趟游樂場解決那里的靈異事件。
“大師兄,來我這里算卦的人不少,我根本就走不開,你們中午自己安排一下吧,晚上我再請你們吃飯。”
“那好吧,今天晚飯我們想吃火鍋!”李鶴年說完這話,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中午十一點半,天罡堂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。男子身高一米七多一點,身材干瘦,黃色頭發(fā),連眼眉和睫毛都是黃色的,眼睛不大,臉上戴著口罩,裸露出來的皮膚潰爛一片,在他的身上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。
男子進入到屋子里后,大家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看向中年男子,同時還伸出右手捂住鼻子。
師父注意到了這個中年男子,便詢問了一句“你什么情況?”
“茍道長,我得罪了黃仙,黃仙置我于死地?!敝心昴凶勇冻鲆桓斌@慌失措的表情走到師父身邊說道。
師父聞到中年男子身上的腐臭味,“嘔”忍不住地發(fā)出一聲干嘔。
“說一說你的情況?”師父問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將發(fā)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對師父講述一遍,中年男子姓張,叫張國棟,是一名大貨車司機,一個月前的下午,他開著貨車在馬路上行駛,正巧看到一只大的黃鼠狼帶著三只小黃鼠狼橫穿馬路。
張國棟沒有避讓,當場壓死了一只大的黃鼠狼,還有兩只小的黃鼠狼,開著車子揚長而去。
張國棟住在農(nóng)村,晚上十一點多鐘,正在睡夢中的他,聽到院子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。張國棟醒過來,拉開窗簾向院子里望去。
借著月光張國棟看到一只黃鼠狼像人一樣站在自己家的墻頭上,黃鼠狼的眼睛散發(fā)著幽綠色的光。
張國棟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,抄起放在墻邊的一個鋤頭就向站在墻頭上的那只黃鼠狼身邊走過去。
張國棟揮起鋤頭向那只黃鼠狼的身上砸過去,黃鼠狼轉(zhuǎn)過身對著張國棟放了一個臭屁。這屁正巧被張國棟吸到了嘴里面,張國棟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,他忍不住地俯下身子將晚飯嘔吐出來。
張國棟直起腰向墻頭望去,那只黃鼠狼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了。
張國棟回到家里面衣服一脫躺在炕上繼續(xù)睡覺,張國棟做了一個夢,夢到一個身穿黃衣的青年男子指責張國棟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,要讓張國棟活著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