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煉魂鞭,他現(xiàn)在還記著當初林絮溪來晚了,若是她來早一點不那么磨磨蹭蹭,他和歆姨都不用受傷。
林絮溪修為高,被打也神色如常,也該罰她才是。
周景越腦子亂想,又拿不定主意,惴惴不安地問,“二師兄,你會去請罰嗎?”
他雖總是恃寵而驕,但到底年紀小。
“唉,我也不知?!眹礼胰A不想去水牢。
周景越不去,他也可以不去。
但他不能起這個頭,得等周景越來反抗,而他,坐收漁翁之利就好。
“那個林絮溪怎么能狠心打我一百鞭?她瘋了吧!”周景越咽不下這口氣,“不行,我不能就這樣乖乖受罰?!?
“那你想要怎樣?”
“我去鬧一回!就說林絮溪待我等不好,容不下歆姨,反正就是她有錯在先?!敝芫霸揭а狼旋X,“那毒婦人說讓去領罰就去領罰,那我不成傻子了?”
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稱呼,嚴褚華默不作聲,只勸了一句:“但你莫要太過咄咄逼人了?!?
“哼,什么叫咄咄逼人,我偏要讓全宗門都知道,林絮溪是個什么樣的人!”
看著小師弟氣沖沖離開的背影,嚴褚華嘴角嗤笑,回頭看山頂。心道:師娘啊師娘,就看師父出關時,這門中會亂成什么樣子好了。
到時候,看林絮溪會不會被師父厭棄,求助我這個好徒兒了。
周景越要打算怎么鬧?
他這樣的腦子,自然還是從前的路數。
這一次直接奔內務院。
夕照人群,玄宇宗內院外院弟子,近兩千人。
此時內務外頭的那個廣場熙熙攘攘兩三百人,都是來交內務的任務領獎勵的。
說笑嬉鬧,熱鬧得不行。
周景越就在這時闖進這個大院子。
他一個親傳弟子,又來這里做什么?
“周師弟,怎么來了?”見輝上前打招呼,人多的地方他聲音也怯怯的,“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周景越一把抓住那位師弟的手,高聲道:“三師兄今日領任務逃過一劫?!甭曇魳O高,將其他聊天的弟子注意力都引過來。
平日里見輝雖然作為師兄但敏感愛哭,見對方聲音那么大引來眾人圍觀,有些緊張,問道:“師娘又如何了?”
一開口就又把林絮溪的罪名坐實。
因為這樣的事情,在符修弟子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“林絮溪無故要罰我去領一百鞭煉魂鞭,又責罰嚴師兄去水牢自省五日?!敝芫霸綉嵑薏黄剑氨贿@般無辜虐待,我們日后可怎么好啊?!?
周景越年紀小,長相也有少年的俊美,如今裝可憐,居然也有人信他的鬼話。
大家圍過來,都細問怎么回事。
“師娘又責罰你了?”見輝眼眶一紅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