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娘?!敝芫霸揭矓D進來。
他一見師娘眼眶就先紅起來,每次他這樣師娘總是會哄他。但現(xiàn)在就算他把淚都流干,師娘都不會看他一眼。
周景越知道他是活該。
“何事?”林絮溪方才罵完那群白眼狼心情不錯,也不想和周景越計較有的沒的,便直問陶風(fēng)之,“若是有事趕緊說,我這邊有點忙?!?
“我想著來了需得去拜見江真人,但景越說江真人不在。我想著沒拜見江真人拜見林真人也好?!碧诊L(fēng)之其實是被景越給叫來的。
起先他還不知周景越在符山見自己的師娘,怎么還需他這個外人來充當(dāng)媒介,現(xiàn)在看來林真人這樣做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
“你編這胡話,誆誰呢?”
嘴上這樣說,但林絮溪還是讓陶風(fēng)之進來了。
“天地可鑒,我可是真心想來拜見林真人的?!碧诊L(fēng)之緊隨其后跟上,落后林真人半步走在左手邊,笑道:“而且,我可不是空手來的。聽說這些日子林真人在畫符,我也準(zhǔn)備了不少朱砂。”
林絮溪徑直到桌前,先坐下后再請人坐下,笑道:“如此有心?!?
現(xiàn)在的周景越像是個陪襯,跟著風(fēng)之走到桌邊。但他不敢坐下,只敢站在師娘后面,看師娘需要做什么,搭把手。
“一片真心啊。”陶風(fēng)之自然不是空著手來的,他大方的給出三盒朱砂。
但從盛朱砂的盒子,就能看出與眾不同。
林絮溪伸手拿過一個茶樹三彩琺瑯圓盒,只是將盒子拿在手里她就能感受到一股靈力,看來確實是好東西。
“你要什么?”林絮溪沒有馬上收下,轉(zhuǎn)而問他。
陶風(fēng)之搖著折扇,擺手道:“不,只是贈予林真人。晚輩送長輩禮物,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林真人不必多想,收下便是。”
一旁周景越看著師娘,再看向門口,他似乎在等著誰來。
不多時,一個脆甜像是熟透的脆桃的聲音不經(jīng)過他人同意插入兩人的對話。
“姐姐!”
林絮溪聽到這個聲音,臉上的淺笑未變,只是眼神微冷。
而周景越卻和陶風(fēng)之對視一眼,隨即馬上錯開。
“姐姐!”容歆小鹿似的跳進來,步伐輕快可愛。假裝沒看到坐著的陶風(fēng)之,徑直走向姐姐和周景越。
“姐姐,越兒你們回來了怎么也不跟我說?若不是方才我替翰云看臉上的傷,我都不知你來了?!比蒽茸?,再拉過姐姐的手問道:“翰云做了什么叫你不高興的事情?怎么又打得這樣重。”
聽到這話,陶風(fēng)之神色玩味地看向林真人。
“他做了些混賬事,打了也就打了?!绷中跸僖馊サ共?,將被牽著的手抽回來,問道:“你怎么過來了,不是在照顧曜嗎?”
“曜他這幾日好多了,上次姐姐罰的一百鞭煉魂鞭身上的傷好了,但神識的傷一直在隱隱作痛。我雖然日夜照顧,但還是沒什么用。唉?!比蒽щp手托腮。
這時候她眼角余光瞥見一旁的風(fēng)流男子,瞪大杏眼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,問道:“你又是誰?怎么在這里?!?
林絮溪淡定喝茶,好整以暇地看戲。且看這個陶風(fēng)之會如何應(yīng)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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