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主,不若我們先突破?”江司寒擔(dān)心。
如今宗主有突破的跡象,若是能等宗主到大乘期,或許更有把握。此時若是進(jìn)入林絮溪的意識海,說不準(zhǔn)兩敗俱傷。
“若是等我突破,溪兒早就沒命。按照如今這樣的走勢下去,不到半月她就會死。我若是要突破,至少還需再閉關(guān)兩年?!?
宗主抬手,打斷要解釋的江司寒,沉聲道:“我如今與你們說,也并非商量而是告知。溪兒是為救玄宇宗傷重至此,她還是我的徒兒,我如何能坐視不理?不管是溪兒還是你們,哪個受傷我都會盡全力救治?!?
“那宗主去之前,先養(yǎng)好傷吧?!币罄枳灾獎癫蛔?,便主動呈上一些療傷的藥材,囑咐道:“宗主,既然還有半月。您先用五日休養(yǎng),這樣或許會更有把握。”
江司寒抿緊嘴角,一不發(fā)。
他心知勸說無用,也就不開口討嫌。又給了宗主一些紫符,起身退下。
“殷黎,你怎么不勸一勸?”出去后,江司寒才敢指責(zé)方才推波助瀾的殷黎,問道:“此事兇險,你作為藥修更該知道,怎么不勸阻?”
“無用罷了?!?
殷黎只恨不得心掰成兩半,一邊擔(dān)心宗主,一邊擔(dān)心小師妹。勸也勸不動,而且,若是宗主要救,或許小師妹還有一線生機(jī)。
若是宗主不就,小師妹就真的死定了。
他私心是不想看見小師妹死的,但也不想看到宗主出事。
左右為難。
“無用你也不知說一嘴?”其實江司寒想說,你只給藥不勸說倒顯得他不關(guān)心林絮溪。
殷黎:“既知無用,便不想開口了?!闭f罷,他便離開了。
此番浩劫之后,他也不想多與師兄多說話,話不投機(jī)半句多,何況他也是個寡少語的。
江司寒回去后并未提及林絮溪的安危,將事情丟給徒弟們解決他在房中閉關(guān)鞏固修為。前幾日一直為林絮溪殫心竭慮,他的道心又有松動。
這不是個好兆頭。
“歆姨,符山?jīng)]有人記得你了?!币娸x跪在墓碑前,用歆姨從前送給他的手帕擦眼淚,哽咽道:“為什么那些人都不在意你,明明歆姨才是最好的。林絮溪什么都不是她怎么配和歆姨你相提并論?”
他想到歆姨死的時候孤孤單單,沒有一人多看她一眼。
那么好的人為何落得這樣下場?
見輝不忿,他知道歆姨討厭林絮溪。
“林絮溪,都是你搶走師父,所以歆姨才會這樣恨你。全都是你的錯,我要給歆姨報仇!”見輝咬牙。
他真是恨不得將那個人扒皮抽筋,不過現(xiàn)在他還未有這樣的修為。不過,就算他現(xiàn)在不能殺林絮溪,但也能讓她栽個大跟頭。
“歆姨,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!替你完成要殺林絮溪的愿望!”見輝發(fā)誓。
而此時的容歆,明明一個元嬰期卻看一個大乘期的魔修的笑話。她抬腳踹了踹重傷的魔修,冷笑道:“我可是提醒過你,林絮溪不是好對付的。她天生靈骨,哪怕你一個大乘期的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而你呢?你做了什么?”
魔修捂著一直不停結(jié)冰的傷口,以他的修為是可以修復(fù)的,但奈何傷口一直結(jié)冰,延緩他恢復(fù)的速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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