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師娘從未打開過?!蔽河隗奘种敢恢泵髦欧鉁\棕色的外殼,將有些年頭的信封揉舊了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,才打開信封抽出信紙。
‘師娘,一別半月有余,徒兒甚為想念.......’
看完第一份,魏于筠眼眶微紅。他強撐著心疼,將信紙放回去,再拿出第二封拆開讀起來。
這些信,一共八封。
封封寫著師娘親啟,但打開它們的人卻是魏于筠。他看完最后一封已經(jīng)泣不成聲,一遍遍問自己:為何會如此?
他實在不明白,為何會對從前最疼愛的師娘惡語相向,哪里來的高高在上的態(tài)度?又怎么會罵師娘廢物呢?
他從前的記憶回來了,現(xiàn)在的記憶也還在,對師娘說的種種他都記得。如凌遲般千刀萬剮他的心。
遲來的悔恨輕如鴻毛,卻將他壓得喘不過氣。
眼淚將信紙打濕,只是無人在意他的悔恨了。
這幾日玄宇宗最好的消息,大抵就是榮真人總算是出關(guān),最開心的除了劍山的弟子之外,就是周景越。
他作為始作俑者,自然也希望榮真人能好好的,否則他怎么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“至于那么高興嗎?又不是什么大事兒?!标赚F(xiàn)在看見周景越也煩。
在他看來,他與大師兄還有見輝都是一個陣營的,周景越和嚴(yán)褚華是一個陣營的。也不知這兩人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,居然覺得林絮溪是好人?
可笑至極。
“榮真人被我驚擾才閉關(guān)的,如今無礙難道我不該高興嗎?”周景越反唇相譏。
這幾日他也和曜不對付,自然也沒什么好壞。
“是啊,你害了榮真人閉關(guān)養(yǎng)傷這些年,現(xiàn)在人無事覺得開心是應(yīng)該的。但榮真人出關(guān)要責(zé)罵你,你還高興得起來嗎?如今沒有歆姨為你辯護,你還能那么高興?。俊标妆持?,一臉嘲諷。
“容歆從未給我辯護過,是師娘一直護著我。和容歆有什么關(guān)系?也是師娘替我受罰,如秋水淵的,你什么好事都歸到容歆身上,她現(xiàn)在死了知道你那么孝順嗎?”周景越也毫不相讓。
兩人你一我一語的竟在靈符堂里吵起來。
其他弟子想要勸架,但看兩位都是師兄,一時間不知該幫誰,只有翰云上去了,而且是站在曜那一邊。
“周景越,現(xiàn)在歆姨死了你比誰都高興。你以為林絮溪會因為你拍馬屁對你好嗎?真可笑?!?
周景越:“我從未拍過師娘馬屁,這些都是真的!”
他一人對罵兩個,顯然是落了下風(fēng)。
“靈符堂什么地方,你們也敢在此喧嘩?”
眾位弟子一看大師兄進來,忙垂手恭敬站好。連曜也不敢放肆,拱手行禮道:“大師兄?!?
“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子?如今師父暫時閉關(guān),師娘養(yǎng)傷你們不好好循規(guī)蹈矩的,日日都惹是生非!”說話間,魏于筠看向曜。
他知道,若是真的吵起來,曜這張嘴肯定有過錯。
曜被看得心虛,垂頭輕聲道:“是我不該在靈符堂喧嘩,但也是周景越先出不遜的,我反駁難道不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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