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毅不曾想這個處置師妹的壞人居然是他來做,本不愿的可有想到他們方才傳音時的談話,一時間也躊躇起來。
他也很疼小師妹的,哪里舍得將她打入禁閉室里。哎呀哎呀,怎么叫他來當(dāng)壞人!
“宗主?!边€是殷黎站起身來,拱手道:“既然兩相爭執(zhí)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兩個人都沒證據(jù),不若一起關(guān)入禁閉室里。此事也交給我去查,查出后再做定論,如何?”
他方才發(fā)現(xiàn)溪兒胸有成竹,猜測這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,那他自然要幫一把。
到底還是殷黎師兄靠譜,林絮溪暗自點頭,難得殷黎師兄說了那么一大串的話。
“我也要關(guān)啊!”可是,見輝師兄沒說他要關(guān)禁閉室啊。翰云一下就慌了,他不想被打入禁閉室。
禁閉室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,一人空坐只有無望的孤寂等著他,一兩日也還好,長久人怕是要瘋。
不,他不要!在這一刻,其實翰云已經(jīng)開始動搖。
“你有參與自然要關(guān)?!币罄枥渎暤?。
被這一句冷冰冰的話凍得翰云打了個哆嗦,連反駁都不敢只能低著頭。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,心里將見輝師兄罵了幾百遍,他也沒說要關(guān)禁閉室。
他倒好,讓我來受苦。
只奈何事已至此,他已經(jīng)沒有機會反悔了。
這邊見輝已經(jīng)糾集幾十個怨恨林絮溪的弟子,浩浩蕩蕩的要往拂月峰去。這也是他的計劃之一,給宗主施壓。
出師不利,在門口便遇上嚴(yán)褚華。
一見到這個人,見輝心里打心底的厭惡。從前還說歆姨對他多好,現(xiàn)在卻一心去給林絮溪做狗,真惡心。
不過見輝表面還是怯懦的樣子,乖巧地尊一句:“嚴(yán)師兄?!?
“你叫這些人去做什么?”嚴(yán)褚華方才就看到這些人聚在一起,也不知去干什么。他一直都覺得見輝現(xiàn)在變了,變得與從前不同。
那種感覺說不上來,但就是不好。
“翰云被宗主召去了,我們想去救他。”見輝囁嚅道。
嚴(yán)褚華問:“他做了什么?”
“似乎關(guān)于榮真人,翰云也說不清楚。只說若是他出事,肯定是林絮溪做的。叫我喊了這些弟子去拂月峰。”見輝小聲道。
他悄悄觀察嚴(yán)師兄的臉色,似有疑惑。便繼續(xù)解釋道:“其實我也不知,但翰云說他是被冤枉的,我只是擔(dān)心他,并不去做什么。”
“不去做什么,糾集這些人?”嚴(yán)褚華又不是小師弟那個傻子,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,冷聲道:“都回去吧,拂月峰什么地方?那是宗主修煉的地方,你們莫要去打攪。宗主斷然不會冤枉翰云。”
“但是林絮溪會啊,若此事真是林絮溪做的,宗主肯定會因此偏袒林絮溪。那到時候翰云該如何是好?難道翰云的清白就不要緊嗎?”
見輝說得義憤填膺,仿佛真有此事一般。
在他看來,他不是陷害林絮溪只是在為可憐的歆姨報仇罷了。對待一個惡人,什么手段都不為過。
被陷害,那是她活該!
“宗主不會的!”嚴(yán)褚華冷聲道:“你不要帶上其他弟子去被宗主責(zé)罰,事情還未可知,你就斷定宗主會偏袒師娘,有些過分了?!?
“師父自己都說,宗主只偏心師娘。翰云一個符山的外院弟子,難道我們還期待宗主會秉公辦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