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說,林絮溪也不妨攤開講。
“無人告訴我,所以我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些事情。后來你也知道了,整個符山的弟子將我視作眼中釘,你們的歆姨總是好的那一個,你們的師父總是疼愛你們的。但江司寒一年到頭一直在閉關(guān),怎么疼愛你們的,我也不知道?!?
說起來林絮溪都覺得有趣,容歆多少是有點本事的。
污蔑她的同時也能抬高江司寒。
江司寒聽得一頭霧水,他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。他對林絮溪不好,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清楚,他在妒忌。
妒忌她的優(yōu)秀和天賦,想通過打壓來確定自己的地位。
“我,我也不知怎么回事?!睆那瓣讖奈醇?xì)想過師娘,好像不管發(fā)生什么先認(rèn)定師娘有錯,這已經(jīng)是慣性思維。
那是怎么養(yǎng)成的呢?
“別什么事情都怪在容歆身上,她或許有錯你們也有?!绷中跸f這話時居然是笑著的,并未有責(zé)備之意,“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(jīng)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,我也不在乎?!?
“師娘?!?
曜轉(zhuǎn)頭看著師娘,問道: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?”看到師娘搖頭沒興趣的意思,但他還是堅持要說。
“我對你有微詞就是那一次你與魏于筠一起出去,卻不帶我?!标讎@了口氣,解釋道:“容歆說你大師兄去歷練,是宗主交代的事情,還會給上品靈石。她說這些事情總是大師兄去做,我們都沒分,只因你偏心大師兄,想讓大師兄在宗主面前好好表現(xiàn)表現(xiàn)。我一開始想是否是修為原因,但她說她金丹后期都沒替宗主辦過事兒,你只是偏心大師兄而已,因為大師兄最像師父,對嗎?”
后來,他便因此對師娘生了嫌隙。
一旦有了縫隙,風(fēng)就容易灌進(jìn)去了。
“那一次本來是容歆去的,只是容歆說她要閉關(guān)推說不去。江司寒也在閉關(guān),符山瑣事繁多江司寒又是個不管事兒的。我想著若是魏于筠能擔(dān)得起這份責(zé)任,那我日后也可以叫他去,專心料理你們的事情?!?
只是林絮溪不曾想到,她離開之后就成了偏心魏于筠。
“哈哈哈哈,原來如此?!标奏托σ宦暋?
他其實也不信林絮溪的一面之詞,只是想到后來確實是大師兄帶他們出去,而且林絮溪還一直為他們爭取利益。
兩個人一視同仁,并無偏私。
還是嚴(yán)師兄說得對,很多時候容歆的話都經(jīng)不起推敲,細(xì)想之下肯定都是漏洞。但他們那時候從未去細(xì)想。
像是被人下蠱一樣,容歆說什么就是什么,從來不懷疑。手里的茶盞燙手,但他卻感覺不到。
曜就呆呆地坐著,如今回想從前一樁樁一件件。甚至容歆很多的話,都是不成立的,那些畫面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。
林絮溪則是在一旁喝茶,就給夠?qū)Ψ綍r間去想,等想清楚之后她倒是好奇對方會怎么做。
又是一個痛哭流涕悔不當(dāng)初?這樣的戲碼見得太多,也就沒什么新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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