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江司寒只怕難了,她受得那些為難與輕視,江司寒也得受一遍不是?現(xiàn)在殺不了你,但能惡心惡心你。
“原來師娘早就知道?!?
魏于筠長舒一口氣,可心里卻有些失望。師娘早就知道,那他這一次似乎也不算是為師娘好。
其實他想用此事在師娘心里掙個不同,讓師娘區(qū)分他與其他師兄弟。如此一來,他去求宗主跟著師娘時,才會如愿。
關(guān)上門,林絮溪開始研究東怨山的地圖。
“東怨山居然比玄宇宗還大?!绷中跸粗荷?。東怨山不是一座山,而是一群山,一條充滿瘴氣的山脈延綿不斷。
“該如何找到龍泉山莊呢?”地圖中并未直接指明龍泉山莊的位置,只是圈出兩座山,這兩座山都可能。
“罷了,等師父回來再問師父,或許師父知道些什么?!?
“師娘?!?
林絮溪坐在鼓凳上,托腮看著地圖。聽門外周景越的聲音,抬手打出一個結(jié)界。
就知道魏于筠過來后面是一串人,就好像是一群蟑螂,煩得很。
事實證明,林絮溪所想確實沒錯,有一有二。
“你們怎么都跪在這兒?。俊标讈頃r發(fā)現(xiàn)院中幾乎已經(jīng)沒有能落腳的位置了,他有些懊惱,自己來晚了。
“這有什么好東西,非得跪在這里?!弊焐线@樣說,但實際上用手推了推周景越,示意他退開一點。
周景越不情不愿地讓開一個位置,本來就擠現(xiàn)在越發(fā)側(cè)不開身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嚴褚華有些奇怪。
“我!”曜聞,想解釋又不知該解釋什么,最后反駁道:“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嗎?荒謬。”
他還嘴硬呢。
嚴褚華輕笑倒也沒怎么理會他,繼續(xù)跪著。
視線掃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都是些熟面孔。曜也跟著撩開長袍跪下,正好在周景越身側(cè),他有些奇怪,問道:“你們怎么都過來?”
“因為我覺得大師兄說得對?!敝芫霸綁旱吐曇?,又怕其他人知道隨后決定用傳音,金丹期才能聽到。
他怕周圍的弟子也聽到兩人說的話。
“大師兄說什么了?”曜傳音回去。
魏于筠回頭看了眼兩人,最后也沒提醒周景越。若是他們師兄弟能一起做師娘的徒弟,也好。
“大師兄的意思是,能否跟著師娘做師娘的徒弟。如此一來,我們就能喊師娘為師父,我也是如是想,便跟著來了?!?
嚴褚華也聽到了,看向大師兄。
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嗎?竟然與他一樣。
“原來如此?!标茁牭竭@話一拍腦袋,他從前怎么不曾想到能如此?跟著師娘肯定比跟著師父好,師父不太管他們,師娘盡心盡力。
“是啊,故而我們都來求師娘的原諒。”
傳音其他弟子是聽不到,但不代表林絮溪聽不到。她不僅能聽到,而且還聽得十分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