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(xù)了十幾分鐘。
沈卿如忽然開口了,看著虞秋笑道:“虞小姐,沒想到這么巧會在這里遇到你,我最近身體一直不舒服,所以就讓阿御來陪我上炷香,拜拜佛,你應(yīng)該不會介意吧?”
這句話落下,其余兩人反應(yīng)淡淡,南若棠倏地看向了虞秋,清澈的眼睛里還帶著迷茫。
這謝太太有什么毛病吧,她跟謝總來拜佛,跟秋寶解釋什么,莫不是越是有錢人越是精神不正常?
虞秋笑了一下,“謝總向來大度,別說陪著來拜佛這種事,就算是沈小姐摔斷了腿,讓謝總整日整夜的貼身照顧,他也會愿意的?!?
沈卿如的臉微微有點紅,“阿御人一向很好?!?
謝御霆眉心皺起,抬眸看了虞秋一眼,把自己碗里虞秋一直在吃的快要見底的藕片,夾進(jìn)了虞秋的碗里,說道:“說話就說話,別陰陽怪氣的。”
虞秋把他夾過來的藕片又扔回到了他的碗里,“你的菜你自己吃,往我碗里夾什么。”
“你不是喜歡吃?”謝御霆皺眉問道。
“我喜歡的東西多了,也沒見你每樣都給?!庇萸餂]好氣道。
“你現(xiàn)在可以說?!敝x御霆又道。
虞秋笑了下,說道:“孩子死了你知道來奶了?我不稀罕了,想要的我會給我自己?!?
南若棠看看對面,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秋寶,總覺得哪里怪怪的,秋寶什么時候跟謝總的關(guān)系這么好了?而且,秋寶怎么敢用這種語氣跟謝總說話啊。
還有!為什么她感覺秋寶比坐在謝總身邊的女人,更像是謝太太啊。
一定是她失心瘋了。
一頓飯吃完,虞秋想也不想的端著餐盤離開,謝御霆也起了身,見謝御霆起身,沈卿如跟著一塊起了身。
本想再扒拉兩口的南若棠一看座位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,連忙把碗里的飯打掃干凈了,端著餐盤一塊兒離開。
從食堂里出來,虞秋該辦完的事已經(jīng)辦完了,就想離開,剛走了沒幾步,就被人拽住了手腕,謝御霆的身影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身前,他眉心皺著,沉眸看著她,“待會兒一塊走。”
“謝先生自重一點?!庇萸飹觊_他的手,“這人來人往的,我好歹是個名人,萬一傳出去了對我的名聲不好,而且今天我跟朋友一塊兒來的,我待會兒跟她走?!?
謝御霆沒有強(qiáng)求,“晚上我去接你,一塊兒回老宅?!?
“知道了?!?
虞秋看到南若棠來了,應(yīng)了一聲,就把謝御霆打發(fā)走了。
等南若棠過來,謝御霆的身影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,她望著謝御霆的背影,狐疑地嘀咕著,“你說謝總為什么突然跟我們來拼桌?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?不對,看上我該跟我搭訕才對啊,該不會是……”
南若棠上下打量著虞秋。
正當(dāng)虞秋以為她察覺到什么的時候,南若棠話鋒一轉(zhuǎn)忽然又道:“該不會是想潛規(guī)則你吧?謝總這個渣男,虧我還覺得他一表人才對他有好感過,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,自己老婆在身邊呢居然還玩得這么花,呸!爛人一個?!?
“確實太爛的。”虞秋跟著幫腔。
虞秋多求了幾張平安福,分給了劇組的人,晚上的拍攝結(jié)束,謝御霆打電話來說他在影視城門口等著了,虞秋卸了妝后,忙去了影視城的門口,趁著沒有人察覺到她的時候,上了謝御霆的車。
上車后,虞秋注意看謝御霆的西裝口袋里,有一條紅色的細(xì)線,這條紅色的細(xì)線她很熟悉,白天她剛在寺里求的平安福,上面就有這樣一條細(xì)線,是沈卿如幫他求的平安福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