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“有什么可說的?”沈修宴抬眸看向謝御霆,又看向虞秋,眼神里帶著壓迫感,“卿如受傷是不是與她有關(guān)?別把一切事怪在一匹馬的身上,你那匹馬被你訓(xùn)得多好別以為我不知道,從來沒有失控過,偏偏卿如在旁邊的時候卻失控了,我不相信巧合?!?
沈修宴的視線又冷冽地落在虞秋身上,“這個女人有多善妒我不是沒聽說過,逼得你身邊的秘書離開,追到你出差的酒店,早些年但凡出現(xiàn)在過你身邊的女性,沒有不被她警告過的,卿如之前又與你有過那一層關(guān)系,她會放過卿如?”
“以前是以前,我們現(xiàn)在談的是現(xiàn)在的事?!敝x御霆淡淡出聲,“昨天事發(fā)時馬場的監(jiān)控你們都看到過了,是疾風(fēng)突然失控,至于疾風(fēng)失控的原因……”
謝御霆掃了一眼沈卿如,沒再往下說下去。
“阿御,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?”沈卿如心底閃過一絲心虛,不過很快又強行鎮(zhèn)定下來,皺起眉心,眼睛里浮出一絲霧氣,“難道你懷疑與我有關(guān)?”
“是不是與你有關(guān),你心里很清楚?!敝x御霆冷聲道。
沈修宴面色瞬間沉下去,“謝御霆,你什么意思,我妹妹受了傷,好不容易才被救回一條命,你卻把過錯全部推到我妹妹身上,我妹妹這些年對你的心意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?你怎么舍得這么傷她、懷疑她?”
謝御霆看著沈卿如沒有移開視線,“是你自己說,還是我?guī)湍阏f?”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?!鄙蚯淙缧睦锎蚬模y道他真的知道什么了,不可能的,她做得很隱蔽,哪怕陪在她身邊的沁雪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他是不可能知道的。
“事發(fā)之前,你是不是去過疾風(fēng)的馬廄?”謝御霆逼問。
“疾風(fēng)的馬廄里不只有疾風(fēng)一匹馬,沁雪的馬也放在那里,我是陪著沁雪去放馬的?!鄙蚯淙绮患辈痪彽氐?。
“是,這一點沒有錯,我也跟馬場的人求證過了,你確實是去跟沈沁雪去放馬的。”謝御霆點頭道,不等他們又說什么,謝御霆又道:“疾風(fēng)小的時候受過傷,被一個馬夫虐待過,那個馬夫經(jīng)常戴一頂紅色的帽子,所以紅色的東西很容易刺激到疾風(fēng),這一點馬場的人,還有我身邊的人都知道。
你去馬場的那天,戴的是一個紅色的發(fā)卡吧?”
沈卿如的臉色微變。
謝御霆沒就此罷休,接著道:“你跟我去馬場不是一次兩次了,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?”
“我……”沈卿如臉色發(fā)白,攥緊了被子,“我離開這么多年,對以前的事早就忘記了,而且這些年我為了治療抑郁癥一直在吃藥,吃的藥能讓記憶力減退,所以這些,我都記不得了?!?
“真的不是我?!鄙蚯淙缪劬镫硽璩鰷I水,哭得泣不成聲,“阿御,真的不是我,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呢,你相信我,哥,你相信我?!?
“我相信你?!鄙蛐扪缥兆∩蚯淙绲氖?,瞪向謝御霆的眼神帶著譴責(zé),“謝御霆,卿如的病你不是不知道,這些年她記憶有多差你也不是不知道,何況她變成這樣是為了誰,還不是都因為你?你怎么能這樣懷疑卿如?!?
“是嗎?”謝御霆輕笑一聲。
沈卿如心里有些慌。
就聽謝御霆又道:“記性不好忘了可以理解,但是,馬場的工作人員提醒了過她,為什么她還戴著紅色去疾風(fēng)面前晃悠,非要刺激疾風(fēng)呢?”
“你胡說什么呢?”沈修宴皺起眉,心里隱隱有一絲的不安。
謝御霆拿出手機,點開了一段錄音。
“沈小姐在出事之前,我提醒了過她,疾風(fēng)見不得紅色,讓她把紅色發(fā)卡摘下來,沈小姐當(dāng)時應(yīng)下了,當(dāng)著我的面也摘下來了,出事的時候怎么又會戴上了呢?”
沈卿如的臉一片煞白。
沈修宴也詫異抬頭看向她。
沈卿如握緊手指,白著臉道:“從來沒有什么工作人員提醒過我,是不是他記錯了,如果有人提醒我了,我肯定會摘下來的?!?
謝御霆笑了下,“馬場的監(jiān)控還在,需要我把監(jiān)控調(diào)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