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敢躲開,任由奏章砸在他們臉上,不敢發(fā)出任何怨。
“求陛下恕罪。”三名大臣跪下,四肢匍匐,頭磕到地上。
“朕封你們?yōu)楣?,不是讓你們吃閑飯!瞧瞧今年的糧食產(chǎn)量,竟然比往年低了接近一半!你們都干什么去了,不想要腦袋,朕便成全你們?!卑埠牒渑暗溃p眼冒著怒火,斜眼打量著三人。
三位大臣四肢趴得更低了,身子微微的在顫抖。
席惜之也被安弘寒這幾聲怒吼,嚇得蜷縮起身子。
這位主兒才是最可怕的存在??!
“回……回稟陛下,灃州今年遭遇洪災(zāi),導(dǎo)致顆粒無收,所以糧食產(chǎn)量,才會降低了一大半?!惫蛴谥虚g的那名大臣,顫著聲音說道。
他們?nèi)齻€人都是朝廷中的老官員了,做事情也比較認(rèn)真負(fù)責(zé)。往些年灃州的糧食收獲產(chǎn)量最高,而今年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發(fā)起洪水,淹沒了所有的莊田。
安弘寒氣得一拍桌案,“發(fā)洪水,便修堤壩?!?
“陛下,微臣已經(jīng)這樣給灃州的府衙說過了,但是他們回信……無論修幾次,堤壩都會突然坍塌?!边@件事情說出來,也挺奇怪。
灃州多年以來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就今年災(zāi)難比較多。因為洪水泛濫,很多灃州百姓的日子苦不堪。貧農(nóng)沒有糧食糊口,都背井離鄉(xiāng),遠(yuǎn)走他鄉(xiāng)了。
安弘寒的劍眉再次皺起,怒氣消散不少,轉(zhuǎn)而變成了苦惱。
席惜之聽到這里,也隨之感嘆……人類在天災(zāi)人禍面前,總是那么無能為力?;叵雱偛拍俏焕铣妓f的話,席惜之腦海中蹦出一個大膽的猜測,但沒隔多久,就被它否定了。
應(yīng)該不會是那樣子……
災(zāi)難什么的,很平常。若是真像她想的那樣子,事情就大條了。
“這么重要的事情,為何不稟告?”安弘寒低沉的嗓音,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除了眉峰緊皺之外,安弘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下面的三位大臣頓時慌了手腳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。
“不說,朕就割了你們的舌頭,讓你們以后有口不能?!卑埠牒泄?jié)奏的敲擊桌案,挑了挑嘴角,露出一絲譏諷。
三名大臣身體抖如篩糠,左側(cè)的那位老臣,受不了安弘寒釋放出來的威壓,第一個開口說道:“回稟陛下,是司徒大人吩咐我們,這等小事莫稟告陛下,叨擾了陛下的休息?!?
安弘寒又是重重一拍桌案,大聲怒斥道:“小事!灃州顆粒無收,災(zāi)民流離失所,這還是小事?那么你們告訴朕,什么樣的事情,才算大事!”
“陛下息怒?!比蟪家恢钡椭^,不敢抬起,聽見安弘寒又一次怒吼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都怪他們聽信了司徒左相的話,才隱瞞了這件的事情。若是早先稟告陛下,也不至于被陛下興師問罪。
“息怒?朕拿什么息怒!朕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想要自己的烏紗帽了?!卑埠牒淅涞牟[著眼,渾身散發(fā)著寒冽的氣勢。
席惜之離他最近,所以最先感受到,爪子輕輕拍打他的手臂,希望他冷靜下來。
收到小貂的好意,安弘寒目光閃耀的看向它,手指輕輕為它順毛。平息著自己的怒氣,安弘寒冷冷說道:“你們最好給朕一個解釋,明日早朝之前,商議好用什么方法解決這件事,否則你們都可以提早滾去見先皇。”
三名大臣唯唯諾諾叩首,“微臣定會竭盡全力補救?!?
“滾出去?!卑埠牒辉俣嗫此麄円谎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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