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嫌害得朕不夠慘?”安弘寒故意這般說,手背抬到小貂面前晃了晃。
某只小貂越發(fā)自責(zé)愧疚……
緊緊咬著嘴唇,抬起湛藍(lán)色的眼眸,對上安弘寒的視線。大不了以后她安分守己,盡量少闖禍,只是那傷口到底嚴(yán)重不嚴(yán)重?
“陛下,這只是小傷,好好休養(yǎng)一陣子便無大礙,不會留下疤痕?!睘槭椎哪敲t(yī),從醫(yī)箱中取出一瓶膏藥,“這藥有生肌的作用,可以使傷口快速愈合,最好每日抹一次?!?
席惜之猶如吃了一顆安心丸,還好不嚴(yán)重,否則她的罪過就大了。
只是安弘寒會不會因?yàn)檫@件事情,而討厭它?它的生活,全仰仗著安弘寒,才會如此悠閑。如果安弘寒打算不要它,以它如今這副弱得要死的模樣,出去了只有一條路——黃泉路。
越想越害怕,席惜之的爪子緊緊抓著安弘寒的衣襟。
安弘寒劍眉微微一挑,“知道害怕,你還到處闖禍?”
養(yǎng)鳯云貂,才不過幾日時(shí)間,他為它收拾了多少爛攤子?為什么他偏偏挑了一只麻煩精來養(yǎng)?
“唧唧……”席惜之努力表達(dá)著自己不敢再犯的決心,企圖得到安弘寒的原諒。那副急切的樣子,特別可愛。小小的嘴巴一張一合,爪子緊緊趴在安弘寒的手臂上,眼睛清澈無邪。
“伺候朕換衣,不能耽擱了早朝?!卑埠牒氖种冈谛□醯念~頭,重重彈了一下,彈得席惜之頭暈眼花,小腦袋晃了好幾次才漸漸停下。
他倒要看看那幾個老東西,會怎么解釋灃州那件事。
小貂兩只爪子捂著額頭,這算是懲罰嗎?既然安弘寒沒有再提剛才那件糗事,那么就是不追究了。
幾名宮女取來龍袍,一件件為安弘寒穿上。
“林恩,吩咐下去,將盤龍殿內(nèi),凡高于半米以上的花瓶,全部撤掉?!卑埠牒h(huán)視了大殿一圈,一米高的花瓶還剩下六個,若是小貂再撞翻一個,誰能夠保證救得了它?
為了防范于未然,還是將這些‘危險(xiǎn)物品’全部換掉,比較保險(xiǎn)。
“是,陛下。”林恩立即吩咐太監(jiān)去搬花瓶。
除了擺在桌子上,用來插花的花瓶,其余的大花瓶,全被搬了出去。
整理完衣襟,安弘寒抱起小貂,便去上早朝。由于這出意外,他們進(jìn)入大殿的時(shí)候,早就到場的滿朝文武大臣等了一會。
戶部的三位大臣滲出一身冷汗,頭埋得最低。知情的左相司徒,神色也極為不自在。
“可有事情稟奏?”安弘寒坐上龍椅,威嚴(yán)和氣度展開,小貂盤著身體趴在他雙膝。一雙閃閃發(fā)耀的眼睛,在下面的群臣中,尋找昨日的那三名大臣。
群臣都穿著差不多的朝服,席惜之一個個看過去,找了大半天,哎好不容易認(rèn)出了低頭埋首的三位大臣,對方突然往前踏一步,出列。
“微臣有事稟奏。”三位大臣其中一位說道。
“準(zhǔn)奏?!卑埠牒路痣S意一說,可是那兩字中卻含有絲絲冷意。
大臣雙手作輯,微微彎著腰,說道:“灃州洪災(zāi),導(dǎo)致朝廷損失嚴(yán)重。為了盡快解決此事,微臣自愿請纓,前往灃州治理洪水?!?
其余兩人大臣也隨之站出來,“臣等也愿意同往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