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弘寒輕輕一拍席惜之的肩頭,讓她稍安勿躁,“朕再問你一次,知不知道?”
眾人都看出陛下已然動怒,害怕殃及無辜,眾人都往后退了兩步。
“奴才不知,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侍衛(wèi)仍是閉嘴不說。
安弘寒轉而看向他旁邊的另外一名侍衛(wèi),“你又是否知曉?”
那名侍衛(wèi)嚇得身體一抖,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“奴才……奴才也不知道。”
安弘寒徹底沒了耐性,“知情不報,拉下去斬了?!?
安弘寒一聲令下,立刻有禁軍按住那兩名侍衛(wèi)。
侍衛(wèi)奮力掙扎,仍是抵不住對方的攻擊,最后被人擒下。
不遠處,東方尤煜手中搖著折扇,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,猶如在看一場好戲。
看著他的笑容,席惜之總覺得他知道一些線索,清澈的眼睛轉向他,問道:“你知道嗎?”
這一句話,讓旁觀者的東方尤煜呆愣了片刻,隨后發(fā)現某小孩是對著自己說的,頓時揚起一抹親近的笑容,湊近了點,“本殿知道一點點?!?
席惜之目光一亮,往前跨了一步,急迫的問道:“她們在哪兒?”
東方尤煜的笑容更加深了,仔細打量著小孩的容貌,那雙湛藍色的眼眸,就像能夠把人吸附進去一般。
安弘寒有一瞬間的不滿,卻又什么都沒說。
這只貂兒心中怕是懊悔極了,若是一點事情都不讓她做,估計早就耐不住性子了。
剛才說不知道的兩名侍衛(wèi),眼看就要被拖下去,看見突然有人站出來拆穿,嚇得大喊大叫:“陛下,奴才知道,我們看見過那三位舞姬!”
東方尤煜朝著席惜之使了使眼色,說道:“貌似有人愿意開口了。”
“恩?!毕еc頭,心中非常疑惑,東方尤煜到底知道,還是不知道呢?剛才那一幕,是他為了幫助她引侍衛(wèi)開口,才裝出一副知道的樣子嗎?
侍衛(wèi)又被重新拉到大殿之上。
安弘寒冷冷一聲道:“說。”
兩名侍衛(wèi)低著頭,驚慌失措的喊道:“是……是劉佐官、鄭提轄、林教頭和范侍郎?!?
“他們拉著三名舞姬,往小樹林那邊去了。奴才已經阻止過他們了,可是他們說……要是我們敢多管閑事,就弄死我們,還吩咐我們不得對其他人說,否則一定會給我們倆教訓?!眱擅绦l(wèi)雖然是大男子,可是此刻眼睛卻止不住的往下落淚。
席惜之不管不顧,第一瞬間就問侍衛(wèi):“怎么去小樹林?”
一聽那四個官員就不是好人,席惜之的心更慌了。
安弘寒皺起眉,這四個人本來就是朝廷中的敗類,所安排的職務,也是皇宮中的閑職,沒有實權。若不是靠著關系,他們哪兒能夠求到一官半職,沒想到還沒有走出皇宮,這四人就敢為非作歹。
反正東方尤煜能做的,都已經做了,他站在旁邊,真正開始看熱鬧。
“他們往東邊那處小樹林去了。”侍衛(wèi)不敢再隱瞞,席惜之問什么,他們就回答什么,甚至還說出了他們離開的時間。
席惜之邁開步子,急匆匆就往東邊而去,心中喊道,千萬不要出事,一定不能出事!
安弘寒斜瞇起眼,“剛才讓你們說,你們不肯,如今就算要說,那也遲了。來人,拖出去處斬。”
眾臣料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,沒有感覺到一點奇怪。
至于那四名官員,全是皇都出名的紈绔子弟,每日流連青樓妓院不說,做事情也是非常散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