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得白日變回了人形,安弘寒一去上早朝,席惜之就溜了出去。
在外頭瞎逛了一整日,直到太陽下山,才慢悠悠的溜達了回來。
安弘寒早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公務,中途聽林恩說某小孩跑出去了,也只是吩咐了叫人去尋,尋到了暗中跟著就好。
瞧見小孩終于舍得回來了,安弘寒端坐在桌案邊,抬眼看了一眼。
“去洗澡?!?
瘋玩了一日,席惜之滿身是汗。
以前安弘寒一旦說這三個字,某只小貂總會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,一同進沐浴池。
而今日,某只剛化成人形的小貂鬧起了別捏。
仍站在原地不肯動,兩只白嫩嫩的小手交叉,難為情的說道:“你先去,等你洗完后,我再洗。”
說這話時,席惜之帶著一點羞澀,兩邊臉頰的顏色,也漸漸變得紅潤。
安弘寒這才明白……原來某小屁孩又害羞了。
看來上一次的教導,還是不夠深入人心。
安弘寒臉色一冷,“跟你說過多少遍了?你全身上下,早就被朕看過摸過,再不跟著朕進去,莫非還要朕親自抱你不成?”
這種威脅的話,安弘寒經(jīng)常對著還是貂兒的她說。
席惜之最害怕的就是某人冷著臉訓話,看著這一幕,沒骨氣的聳著肩。銀白色的發(fā)絲隨意飄灑于背后,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低落的掃了兩下,磨磨蹭蹭蹦下椅子,然后跟在安弘寒的后面,進了沐浴池。
可是進去是進去了,當脫衣服的時候,某個小屁孩還是放不開。
“要朕親自為你脫?”安弘寒微微挑眉,帶著一絲威脅。
席惜之嚇得后退兩步,咬緊牙齒,“我自己脫!”
心中告誡自己,又不是沒有被看過,沒什么大不了!而且自己只是個八九歲的小孩!換他們那時代,八九歲的小孩,都是父母幫助洗澡的!
安弘寒是她的衣食父母,也算‘父母’?!
可是越這般勸說自己,席惜之解衣繩的動作,卻越來越慢。
安弘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,勾起一絲淡淡的笑。
席惜之羞紅了臉,終于把那復雜的衣繩解開了,剛要拉開衣服,猛然停住動作,“你……你先轉過身去?!?
席惜之討價還價,就是不肯放開最后一道防線。
“朕如果說不,你會怎么辦?”安弘寒也不肯退讓,如果每次沐浴前,都讓席惜之鬧這樣一出戲,那么以后的日子,安弘寒就有得煩了,“你現(xiàn)在不過是一名七八歲的孩童,朕又不會拿你怎么樣,別忘記,朕可是你主人。”
這句話提醒著席惜之,無論是人,還是動物,她都是他的寵物,寵物是不可以違背主人的。
席惜之的臉頰紅得快要滴出水來,一咬牙,扯開衣繩,然后光溜溜的,跟泥鰍似的,迅速跳進沐浴池。動作,那叫一氣呵成,沒有半點停頓。
巨大的水花四濺,溫熱的沐浴池裊繞著縷縷熱氣。
水珠濺了安弘寒一身,而他卻不生氣,反而哈哈笑出聲。
很久沒有這么笑過,安弘寒感覺特別痛快,也覺得鳯云貂哪怕變身人,也那么有趣。
而在這道笑聲之中,某個小屁孩的臉頰如同火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