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司徒飛瑜那老頭,席惜之實在提不起好感。
和右相劉傅清相比,簡直就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席惜之無聊的手支著下巴,難怪安弘寒最近又變得政務(wù)繁忙,竟然是關(guān)于灃州的事情,灃州剛經(jīng)過過災(zāi)難,想必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。
關(guān)于如何安撫民心,乃是重中之重。
“灃州災(zāi)情怎么樣了?”席惜之想問的乃是那里的百姓,畢竟天災(zāi)帶給他們的,只有無盡的痛苦,多少人流離失所,家破人亡……
對于席惜之問起這個,林恩絲毫沒有經(jīng)驗。
在他眼中,席惜之相對于骯臟的皇宮,是無比的純凈,有著一個善良的心。
“百姓都已經(jīng)安穩(wěn)下來了,不過……灃州許多房屋都被大水沖垮,若要重建,需要耗費不少金錢時間?!?
而這段時間內(nèi),由于那邊剛災(zāi)難過去,很容易爆出瘟疫之類的疾病。
倘若處理不當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而安置千萬百姓的居所,就成了一個問題。
林恩盡管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,但是席惜之心里卻了悟明白。
估計安弘寒這陣子有的忙了……
不僅要派人搜查徐老頭的下落,還需要管理灃州的一切事宜。
又想起安弘寒每日這么忙,早上非但不能睡懶覺,還要抽空陪自己跑步,頓時席惜之覺得自己罪過大了。
晃了晃小腦袋,席惜之總覺得該幫忙安弘寒做點什么,否則怎么對得起安弘寒?
但是自己又能夠做什么呢?席惜之想了又想,終究想不出來。
剛好這個時候,盤龍殿之外太監(jiān)高呼一聲‘陛下回宮’。
聽到這聲音,席惜之立刻正襟危坐,端端正正握住了手中毛筆,裝作一副正在努力用功練字的姿態(tài)。
林恩和眾宮女太監(jiān)看見了,都驚得瞪大了眼,看著某小孩一秒從懶散狀態(tài)瞬間正襟危坐奮筆疾書。
如果不是知道剛才某小孩在開小差,他們還真以為她看書寫字了一整日!
安弘寒一襲金黃色龍袍加身,渾身霸氣天成,進門的第一件事,就是開口詢問:“林恩,她今日練字可有偷懶?”
林恩心里暗道,席姑娘一個早上,全都用來發(fā)呆了,你說有沒有偷懶?
剛想要張開這般回答,目光卻恰好和席惜之對上。
那眼神里的乞求和期望,弄得林恩一句話卡在脖子眼,吐不出來,也吞不回去。
“我沒有偷懶?!睕]等林恩猶豫做出決定,席惜之就搶聲回答道,而心里卻萬分心虛,一早上下來,她就寫滿一頁宣紙。
席惜之的臉頰微微泛紅,一雙眼睛猶如純潔的小鹿,眼神飄忽不定,就是不敢正面看向安弘寒。
光是看著她這幅表情,安弘寒難道還猜不穿小孩的謊?
真是一個連謊話都不會說的孩子。
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,眼前這個人才值得自己認真對待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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