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人多口雜,很明顯安弘寒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。
劉傅清和司徒飛瑜都意識到陛下將要說出來的話,非常重要,一個個都重視起來。
這里樹叢比較繁茂,只不過樹干上面,都或多或少沾到許多稀泥,看著非常雜亂。
但相較于那邊修堤壩的人,這邊人煙罕至。
“不用防著她,她知道朕的身份?!卑埠牒终拼钤谙е募珙^上,把話給扔出來,免得那幾個大臣說話總是遮遮掩掩。
“司徒飛瑜,朕給你一個機會,把關(guān)于那座橋的事情,一五一十說出來。”安弘寒銳利的目光,掃向司徒飛瑜。
司徒飛瑜嚇得打了個寒顫,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,卻照著事實開口說:“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聽說過民間傳說‘走蛟’?”
席惜之微微一愣,看司徒飛瑜的目光,變得不同了。
這個人竟然知道有關(guān)‘蛟’的傳說,那座橋又是怎么回事?
安弘寒目光微閃,冷聲道:“繼續(xù)說下去。”
司徒飛瑜無奈的苦笑一聲,“上次微臣來到這里的時候,其實并不是先治水,而是先修橋?!?
劉傅清吃驚的瞪他,“橋重要?還是治水重要?司徒飛瑜你糊涂了嗎!”
司徒飛瑜以相同的氣勢回看過去,大聲喊道:“劉大人你知道什么?!我派去幾對人馬治水,然而水流非但不減少,反而越來越大,再后來,當(dāng)有一個人悄悄告訴你,這水并不是偶然,而是有蛟龍興風(fēng)作浪,你會寧可信其有,還是不可信其無?反正我當(dāng)時沒多想,便又分出去一部分人馬,去那個人所說的地方修建一座橋?!?
“在橋修建完成后,水流果然慢慢在減退,再后來治水的工作越來越順利?!弊铋_始的時候,司徒飛瑜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那個人的話,但是當(dāng)橋完工之后,關(guān)于治水的成效,卻非常顯著。
席惜之和安弘寒的眉頭越皺越深,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,“告訴你河里有蛟龍作怪的人,是誰?”
司徒飛瑜為難了一會,才支支吾吾說道:“一個穿黑色錦袍、戴銀色面具的人,我也沒見過他的真實面目,當(dāng)時他只留下這幾句話,就離開了?!?
是他!
救走安云伊的半妖。
盡管司徒飛瑜沒有詳盡的描述那個人的外貌,但是席惜之的直覺告訴她,那個黑衣人絕對是他。
為什么每次遇見的麻煩事,總會和那個人扯上關(guān)系?
這絕不是偶然。
席惜之才不相信那個人會好心幫著灃州治水,肯定懷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目的。
安弘寒手指輕輕挑起席惜之耳邊的發(fā)絲,慢斯條理的把玩,嘴唇微動又一次冷聲說道:“蛟龍確實存在?!?
司徒飛瑜四個人驚愣當(dāng)場。
林恩不可置信的驚道:“陛下,會不會您弄錯了?世上哪兒蛟龍的存在?那些傳說不都是子虛烏有嗎?”
安弘寒冷冷看向他,“你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,蛟龍又為什么不能存在?”
司徒飛瑜多半是相信的,因為他以前請過一個巫師,對手鐲做了手腳,然后送給劉傅清的孫子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劉傅清的孫子除了哭過一場,一點事情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