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婉轉(zhuǎn)的琴聲緩緩響起,隨著琴聲,三名的女子的身影漸漸開始有了動作。她們以一個三角形的站勢,兩兩相望,就在琴聲錚的一聲時,他們右腿抬起,從容而舞,形舒意廣。長長的袖擺,跟著琴聲的起伏高低,從而形成流水的形狀,好似一條飄舞的彩帶。
她們的動作無比輕快,每一次跳躍和旋轉(zhuǎn),都掌握得非常之好。像是飛翔,又像步行;像是婉立,又像斜傾。就如同三只漂亮的蝴蝶,撲打著翅膀飛翔于花叢,貪戀著縷縷的花香。
和剛才的鳳凰于飛那支舞相比,這支舞盡管難度稍微有些低,可是起舞之人對音樂和舞蹈的掌握,卻高出許多。她們不僅動作到位,特別是對音律的了解,更是令人嘆為觀止,行云流水之間,似乎沒有一絲的懈怠。
她們就像清清楚楚的了解每一個節(jié)拍,然后由著那個節(jié)拍,帶領(lǐng)她們演繹出這支舞。
這不僅僅只是單靠著訓練,就能夠得出的效果,而是靠對音律的感知……
但是能夠感知音律的人類非常少,因為每一個音律都所有不同,只是大多數(shù)人類聽不出罷了。
“好……好,真是非常精彩的一支舞!”
啪啪的掌聲不斷響起,比起之前,更加震耳。
雖然三名女子沒有選擇最高難度的舞蹈來跳,但是光憑借她們所展現(xiàn)的舞姿,眾人都明白,不是人家不會跳,而是人家不想跳!
那輕盈的舞步,靈妙的轉(zhuǎn)身,每一次的舉手抬足都是美的享受。
妖精是席惜之找來的,聽見這么鼓舞的掌聲,心里樂開了花,沖著安弘寒唧唧叫喚,兩只爪子更是跟隨著曲目的節(jié)奏,不斷鼓掌。
“不錯,這一次給朕爭氣了。”見小貂這么高興,安弘寒也適當?shù)目湟艘痪洹?
頓時,席惜之樂得找不到北了。
美麗的舞蹈在繼續(xù),悅耳的琴聲也是不絕于耳。
下面的臣子早就鬧得熱開了鍋,全部都討論著大殿中央孜孜不倦起舞的三名絕美女子。
右方下座,四五名年輕男子穿著墨綠色朝服,其中一個男人色迷迷的摸著下巴,驚嘆道:“漂亮,漂亮!比‘溫柔鄉(xiāng)’的頭牌還美幾分!鄭兄,你心動沒?”
他用手胳膊推了推旁邊的男子,一臉猥瑣模樣,緊緊盯著大殿中央的美人兒不放。
“哈哈,我看是你劉佐官動心了吧?怎么樣?有沒有興趣?要不……我們等會……”這個人目光輕浮,帶著一絲輕佻,朝著另外幾人擠眉弄眼,那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“有……有興趣??!”劉斐盯著起舞的女子,看著那細細的小腰,險些流出了口水。
旁邊桌案的另外一名男子,插嘴道:“那可是皇宮里的舞姬,你們難道不怕被陛下知道,怪罪下來……”
“怕什么怕!就你這個膽小鬼才害怕,我們背后有人撐腰,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舞姬而已,又不是皇貴妃,你怕那么多做什么!”他最旁邊的那位男人,長得虎背熊腰,一看就屬于武官。
“范于偉,老子告訴你,你要么不去,要么就別說這么多廢話。我們以前又不是沒碰過舞姬,哪一次沒有擺平妥當?就你才會膽小兮兮的,怕這怕那。”鄭須開口就罵。
男子受不了這種氣,張口就反駁:“誰說我怕了,我就是提醒你們幾句?!?
“那你要不要去?”
“去,為什么不去?”范于偉說道。
大殿很喧鬧,以至于幾名男子的對話全數(shù)被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