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弘寒牽著席惜之的手,就這般走上了金龍寶座。
直到安弘寒抱著那個精靈般的孩子坐下,所有人才回過神來,陛下竟然和那個小女孩同坐龍椅?!這是多么讓人不敢相信的一幕。
皇位意味著至高的權(quán)利和地位,通常都只能帝王一個人獨(dú)坐。而今日,冷血無情殘暴狠辣的安弘寒竟然抱著一個小女孩坐上去?
看著所有人大臣皆不語,安弘寒首先打破這份沉寂,“難道今日就沒事稟奏?”
安弘寒的決定,有誰敢反駁?縱使大臣們看著兩人同坐一把龍椅,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個‘不’字。
席惜之心里百感交集,一雙閃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下面,不敢有絲毫的懈怠。
“臣有事稟奏?!?
一道熟悉的聲音,傳進(jìn)席惜之耳朵。
席惜之從安弘寒懷中探出小腦袋瞅了瞅,立刻看見下面站著的原諱。
比起朝廷這群老東西,原諱的年紀(jì)最為年輕,也最為帥氣。當(dāng)他走出來的時候,特別吸引人的目光。
“有何事稟奏?”安弘寒見懷中的小人兒盯著下方不眨眼,抬起手就捏了她大腿一下。
只用了三分勁,但這份輕微的疼痛,足以警告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。
席惜之伸手就想拍掉安弘寒的大手,可是對方早就看出她的意思,另一只手緊緊握著席惜之的雙手,不讓她有絲毫的抵抗之力。
兩人在龍椅上的小動作,并沒有被其他人看見。唯一看見的人,便是大總管林恩了,不過以林恩謹(jǐn)慎的性子,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,估計他也不敢開口說出去。
原諱兩手作揖,“稟告陛下,再過兩日,就是三年一度的狩獵節(jié),是否如往常一樣,召集三品以上的大臣去游云山狩獵?”
眼看日子就快到臨了,而朝廷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,原諱這才提出這個問題。
很多大臣都附和說道:“這乃是先祖定下來的規(guī)矩,當(dāng)然不能忘記。”
“就是啊,想一想三年前,還是吳將軍得勝呢,那次似乎打了一頭猛虎?!?
“狩獵節(jié)娛樂的同時,也能讓我們見識一下武官的功夫,當(dāng)然是好事?!?
許許多多的大臣,在原諱提議之后,立刻展開了討論。
席惜之豎直了耳朵聽,一會瞅瞅這邊,一會又瞅瞅那邊,總之聽到別人興高采烈的議論聲,她怎么也高興不起來。
狩獵對于人類來說,非常普通平常,因?yàn)樗麄兯缘娜忸悾菑纳笊砩细钕聛淼?。而有些狩獵行為,會為了比賽的輸贏,造成大面積的濫殺無辜。
席惜之一想到那個畫面,心臟微微抽搐。
“臣懇求陛下,將游云山狩獵一事,交給微臣,微臣一定會辦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?!痹M說得非常自信,一張臉上飛揚(yáng)著神采。
安弘寒思考了一會,點(diǎn)頭說道:“原愛卿的辦事能力,朕信得過,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。雖然狩獵節(jié)每隔三年都有,可是朕還是希望你能弄出點(diǎn)新花樣,陳舊的東西看得多了,遲早會膩。原愛卿,你應(yīng)該懂吧?”
安弘寒似乎話中有話,每一句都提醒著原諱。
然而每個人思考問題的角度不同,席惜之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后半句。陳舊的東西看得多了,遲早會膩?意思是,說不定哪一日安弘寒就會厭煩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