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對方,席惜之就明白這人肯定也是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站在權(quán)勢巔峰的人。
因為只有這種人,才會這般說話。
“少說廢話?!卑埠牒淅洳[起眼,似乎不想浪費時間。
對方非但沒有發(fā)怒,反而又是哈哈一笑,“是嗎?不過在打賭之前,我們是否該定下賭注?沒有賭注,怎么會找到樂趣?您說是吧?風(fēng)澤國陛下?!?
對方說謊算不上禮貌,話中挑釁的意思,太過明顯。
席惜之很不喜歡有人以這副姿態(tài),與安弘寒說話。
經(jīng)過幾個月的相處,席惜之的心早就站在了安弘寒那邊。
他的敵人,當(dāng)然也是自己的敵人。
“你想賭什么?”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話語,安弘寒態(tài)度讓人捉摸不透。
在此之前,安弘寒的每一次說話,都模棱兩可,既沒有堅決答應(yīng)和他打賭,也沒有說出反對的話。
席惜之心里暗自豎起大拇指,不愧是朝廷上的老.江湖,對人對事都拿捏得極好。
黑衣錦袍男子自然知曉安弘寒所打的算盤,“這樣如何?我們賭徐國師的下落?!?
“這一個月內(nèi),本尊會保證徐國師的安全,倘若你找到了,那么本尊就把徐國師完好無缺的送回,倘若沒找到……”
他的目光移到了白狐身上,又看了一眼鳯云貂,故意笑道:“就把鳯云貂送給本尊吧……一只寵物貂兒就能換取一朝國師,這是多劃算的買賣?”
換成別人,一定會毫不猶豫將一只寵物拋出去。
因為國師對于一個國家,是何等的重要?
而一只寵物,再重要,也不過是玩物罷了。
誰知安弘寒臉色大變,眼眸之中冷意乍現(xiàn),“看來這個賭,我們不能繼續(xù)了?!?
別的東西,安弘寒可以一笑置之,唯獨事關(guān)席惜之不行。
他最不能容忍有人打席惜之的注意。
“原來冷血無情的陛下,也會有不敢的事情嗎?民間傳聞陛下殺人不眨眼,從未對任何人產(chǎn)生過憐憫之心,可是對這只貂兒……本尊還是剛知道陛下也是個有感情的人。”黑衣錦袍男子張口就是嘲諷的話,像是在恥笑安弘寒。
安弘寒冷血的性格,誰人不知?
忽然看見他如此重視一只寵物,當(dāng)然都會忍不住驚嘆。
“哈哈……就算陛下不答應(yīng)!本尊卻已決定?!蹦凶余袜屠湫陕?,對安弘寒的拒絕充耳不聞,“本尊就留徐國師一個月性命,陛下,您可得趕緊了,至于那只貂兒……若是陛下輸了,本尊定會帶走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