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血汗與付出,一邊自以為是地踐踏我的存在與價值!”顏禾蘇眼神驟冷,不屑嗤笑,“論涼薄無恥,陳世美都要甘拜下風(fēng)?!?
“你——”葉瑾軒氣得拳頭一緊,一時間快要不認(rèn)識這個牙尖嘴利的刁婦……
“女兒生死一線之際,你和葉梓安眼里卻只有顏紫辛這個罪魁禍?zhǔn)?,反過來對我橫加指責(zé)——你們不配當(dāng)我和寧寧的家人!”
顏禾蘇面無表情道:“既然你覺得我這個棋子無關(guān)緊要,和離之后,嫁妝和女兒我要一并帶走!”
“你——”對上女人毫無波瀾的黑眸,葉瑾軒怒容陡僵,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顏禾蘇是真心和離。
并非耍心機、鬧脾氣。
和離并非不可,但絕不能讓她帶走孩子和嫁妝,否則他會淪為街頭巷尾的笑柄。
更何況世人都認(rèn)為顏禾蘇同他是患難夫妻,若他剛一大勝歸來便和離再娶,有礙仕途與名聲。
原本他就是不愿事情鬧到這一步,才一直委屈阿辛低調(diào)往來,只待孩子同他一個陣營后再提娶平妻,這樣才能事半功倍。
但他忘了:狹隘善妒是內(nèi)宅小女人的通病。自己一個大男人,如今只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。
念及此,葉瑾軒妥協(xié)般嘆了一聲:“方才是我一時情急,話說得重了些。寧寧和阿辛一同落水,我知你熟悉水性才去救阿辛……”
頓了頓,他強忍不耐,淡淡安撫道:“咱們別賭氣了,一起去看女兒好嗎?”
“事到如今,你竟還妄想同從前一樣糊弄我!”顏禾蘇眼底浮起深深的厭惡,“女兒落水昏迷,你不僅當(dāng)時沒救她,回府后更對她不聞不問,如今為轉(zhuǎn)移話題才想起來看一眼!”
“我知道:你嘴上不說,心里一直嫌棄寧寧愚笨結(jié)巴,所以今日才會這般涼薄地置她于不顧……”
她猛地揪住男人的衣領(lǐng),眸底寒意流轉(zhuǎn):“你若乖乖交出和離書和嫁妝,讓我?guī)畠弘x開將軍府……日后,我還會留你一條活路!”
待她和離后斷了兩人的牽絆,遲早要拿回葉瑾軒的氣運!
若他識趣,日后至少還有茍延殘喘的機會。
女人冷漠強勢的氣息竟讓葉瑾軒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,而后愈發(fā)惱羞成怒:“可笑至極!你一孤弱女子,身無分文,苦無依靠,既沒體力也沒能力,一旦和離便無處可去,更會落人話柄,這輩子也別想再尋第二春……”
他反手攥住女人的胳膊,不耐皺眉:“夫妻之間,有問題解決問題。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……”
“算了,我也沒耐心了!”顏禾蘇一巴掌將人推開,冷臉就要走,“既然你給臉不要,就別怪我把事情鬧大——”
“顏禾蘇!”見她不肯罷休,葉瑾軒瞬間耐心告罄,“要走你自己走,寧寧是我的血脈,你沒本事帶她離開。你若敢鬧,永遠(yuǎn)別想再見孩子?!?
他只字不提嫁妝,面色森冷到極致,“來人,派人看好小小姐。沒有本將軍的允許,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!”
將軍夫人當(dāng)久了,竟養(yǎng)得她這般無知又任性!
必須給她點教訓(xùn),她才知道什么叫‘以夫為綱’!
“葉瑾軒!”顏禾蘇怒極冷臉,倏然上前:“這可是你自找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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